舒齊笑笑,“從母說的甚是。”
修明回過頭來說道,“從母先帶着阿姊回去了。改日再來。”
舒齊親自将修明和龍送到門口。然後回來扶着母親入宮室。
母子兩個在宮室中坐下,舒齊這會長得老高,差不多到夷光耳郭頂上了。再過兩年說不定就長得比她還要高了。
夷光看着兒子的面容,當年她并不知道這孩子的生父是誰,但是這孩子長得越來越大,容貌也有一絲絲她有些不想看到的熟悉。
她隻能裝作當年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了。
晚間夫差來了,夷光和舒齊兩個陪着他用飨食。當着孩子的面,夫差絕對幹不出叫夷光陪他喝酒的事。相反他還相當正經的問舒齊,“越人請求我吳國借粟,此事你怎麼看?”
借糧……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懷着好心啊。
夷光反射性的就把越國的心思往不懷好意上面拉。實際上她想的也沒錯,因為曆史上越國的确也向吳國接了糧食,但是還回去的都是煮死了的種子。把吳國上下給狠狠坑了一頓。
沒有被問到,夷光也不便插話,她擡頭看向兒子,卻發現舒齊一臉難為情。
“君父……”舒齊面有難色吞吞吐吐。
夫差見到舒齊這幅樣子,皺起了眉頭,“怎了?”
“君父……國中存糧如何?春種如何?國中農夫幾何?是否有神靈說今年必定大收?”舒齊小心的瞅了瞅夫差,似乎怕他生氣,猶豫了再三問了這麼幾個問題。
“司農上說……”夫差回想起司農有司呈上的木簡,又想起春種和農夫的問題,他看向舒齊。
舒齊的頭立刻就低下來了,“臣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夫差是寵慣了舒齊,舒齊在夫差面前少有自稱為臣的時候,這叫夫差有些不太習慣,“你說吧。”
“臣曾經聽說,若是想要借人錢财,先看自己是否能養活家中老小。臣不知今年秋收如何,會不會有天災歉收,會不會有戰事。因此不敢妄自下斷言。”
借錢還看有沒有剩餘呢,何況還是借糧。糧食可是一國命脈不能說借就借,舒齊這麼說也是盡量考慮周全。
“而且吳越曾經有仇……”舒齊一邊說一邊瞅着夫差的臉色。但是夫差飛快的看了一下夷光,夷光臉色沒有半點異常,反而一臉的贊同。
想起這女子第一次對他說的話,她是吳人。如今她是真成了吳人。
“哦?依照你的意思是不借了?”夫差反問道。
“也不是完全說不借。”舒齊的兩隻手攏在袖子裡。“隻是這越國要借多少,是不是真的天災到如此地步。而我吳國國内是否需要動用存糧。不想清楚,也難以決定借還是不借。”
夫差點點頭,任何一件事情還真的不是說一句話就能解決的,尤其是這些國事上。
“而且……”舒齊的嘴角微微勾起,“越國乃是附庸,而吳國……”的确是沒有那個必要去借。
“越國是我吳國的附庸,難道坐視不理?”
“奴仆生病了,主人也不必去請自己的疾醫來診治。”舒齊回答道,“糧食之事實在是太重要了,萬一有戰事,庫存的米粟就……”
接下來不說也能知道,萬一供給不上那可就真的虧了。糧草供給不上,兵家大忌。這仗都不用打了,除非能迅速把對方給打趴下,不然對方熬都能熬死你!
論情理,夫差對勾踐還真的沒有那麼深的情分,更何況這兩人要是真論起來。一個是侮辱了他三年的仇人,一個是殺父仇人。
親,你覺得你的魅力能讓勾踐對你傾心到底忠貞不二麼?
夷光轉過頭去,一雙眼睛火辣辣的盯着夫差。
第94章兒子
夫差對勾踐從來不是百分百的放心,夫差聽了舒齊的那麼一番話後。沒有當場說借還是不借。
到了晚間,兩人在寝席上休息。
夫差一隻手撐在夷光頭邊籠罩在她上方。他一直手在她的唇上點了一下,“寡人不借,你真的不怨寡人?”說着,指尖在水嫩的唇上緩緩滑過。
夷光一口含住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一下放開。寝帳外面的青銅稚女燈奴雙手上捧着兩隻大火燭,火燭的光透進紗帳内,映成淡淡的黃。
“此事國君自有打算,而且妾為甚麼要怨?”身下的女子輕聲軟語,似是他問了一個多麼多餘的問題。“舒齊說的妾認為有道理。”
“真的這麼想?”夫差躺在身側,夫差年紀大了之後對男女之事不太熱衷。他的手還黏在她的身上,夷光無力的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國君覺得呢?”夷光這麼幾年被夫差慣的脾氣也有了一些,她才不信她哭的梨花帶淚撲進夫差懷裡撒嬌幾下夫差就能把糧食借給越國。她已經不是撒嬌的年紀了,她嗲一下不知道夫差會不會全身抖三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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