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地笑笑,他們和公子舒齊也别在身份上比什麼高低。雖然生母出身不同,但是如今後寝中西施的地位已經高于兩個陳氏滕婦,不然也不會叫她們去就去了。舒齊也受夫差喜愛,年歲也漸長了。
雖然那個隻是不足輕重的越女,被這麼一弄,他們這些公子還是真的不能和她在表面上起沖突。女子吹枕邊風的威力,早在史書裡就見識過了。
“難道就這麼算了?”公子姑蔑怒瞪公子地道。
“算了?怎麼會呢?”公子地笑道,“君父還在,我們已經成人了。而舒齊還不過是一個還未行冠禮的稚子罷了。”對付一個還未成年的稚子算什麼本事,不過等舒齊長大,他們那時候恐怕已經掌有一定的權柄了,想要收拾一個手中無權的公子,太簡單了。那會西施在内宮恐怕都保不住他。
“耐心等等,”公子地說道,“反正隻要耐心總會有時機的。”對付個女子有幾分下作,等到舒齊長大再來收拾他。
“說不定到那時候,舒齊都長成一條能咬人的長蟲了!”公子姑蔑冷笑。他們兄弟非嫡非長,在公子中也并不突出。
夫差對嫡長子自然是十分看重,對庶子也并不是完全不管。相反還是挺看重對庶子的培養,但是比起太子來還是差了許多。比起太子來,其他公子在少年時代都是憋足了勁一個勁的表現自己,可是那會夫差忙呢,忙着和齊魯相争,還忙着教太子怎麼處理政事,還有看那些送來的越女。
如今越女所生的公子得了夫差的喜歡,兩個公子雖然不會自降身份去嫉妒舒齊。但是好感卻是基本沒有。
此時夫差已經在自己宮中,對面坐着的是已經過了十一歲的舒齊。舒齊過了十一歲之後長得飛快,身子一個勁的拔長。頭上雖然還梳着總角,但是總角再梳兩年就要梳發髻了。
十三四歲的人頂着一對總角,也夠丢人的了。
夫差坐在三重席上,席子的邊緣都是用錦縫着,極其的精緻。
“這是司寇送上來的簡牍,”夫差看向舒齊身邊的那一堆的竹簡,“看完了?”
“沒有。”舒齊搖搖頭,“我沒看完。”
“寡人說要你将這些看完,你沒看?”夫差聽了之後,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
“司寇所審的案子太多了。我也看不完。”舒齊回答,“不過,我有一件案子不懂。”
“哪一件?”
“姑蘇城東有一戶人家,其後母與人私通,殺了戶主。而戶主的兒子知曉之後,殺了後母和那個丈夫。被判斬首于秋日行刑。”
秋季代表肅殺,死刑一般都在秋季行刑。
“嗯。”夫差點了點頭,“有甚麼不懂的,殺人償命。不是嗎?”
“可是,是後母不貞在先,這已經是犯了罪。而且還謀殺夫主,已經是罪無可赦。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何況這婦人已經犯了如此罪行。其子為父報仇殺死後母和那個與之私通的丈夫,隻是為父報仇。誅殺有罪之人,報殺父之仇。卻被判下如此重刑,恐怕難以服人。姑蘇城中不僅僅隻有我吳人,更有楚人齊人魯人等,其中不乏俠義之士。如此斷案,恐怕那些俠義之士對此事看法不妙。”
舒齊雙手攏在袖子裡。宮室的角落裡的青銅三足鼎上放置着大塊的冰塊,冰塊融化落下的水沿着冰山的菱角緩緩下滑。
“這話沒人教你?”夫差聽着舒齊的話,手臂靠在憑幾上整個身子緩緩靠在玉幾上問道。
“這些都是我自己想的。”舒齊說着,他和夫差說話倒是沒有和其他公子一樣用謙語自稱為臣。
“婦人不受死刑之外的刑罰,那人也算仁義了。”舒齊加了一句。
“你啊。”夫差笑起來,手在寬大的袍袖中對着舒齊點了又點。他笑完之後,手裡持筆在那枚木簡上寫了幾句,等到将那堆竹簡處理完畢,夫差叫來小臣。他指着那堆竹簡說“讓司寇再将這些案子重新審一遍”小臣都是由吳國貴族少年來擔任,去和司寇說也不怕失了禮。
“唯。”小臣拜下,抱起那幾卷竹簡小臣離開。
“國君,太子求見。”寺人貂站在那裡拜下道。
“君父,舒齊回去了。”舒齊從席上起身說道。
“嗯。”夫差點了點頭。
舒齊轉身出了宮室,在過道上遇見了太子友。太子友年近三十,唇上還未蓄須,白面修眉端得容貌秀麗,繼承了齊姜齊女貌美的優點。舒齊和這個嫡長子向來沒多大的交集,沒打算也沒可能和太子友有什麼聯系。
舒齊打算行禮完就走。
“庶母最近身體可好?”舒齊行禮的手才放下,就聽到太子問了這麼一句。
舒齊不記得自己母親最近有什麼得罪君夫人和太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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