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近的倆兄弟,他們都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季蘭殊雖然對一些事情心知肚明,以前願意縱容隐忍,是因為皇兄對他确實疼寵,他不願辜負,更怕傷了皇兄的心。
可那樣的事情,怎能聽之任之?
樊奕的出現,是偶然,也是必然。
季蘭殊承認自己利用他來讓皇兄認清事實。但他心中确實喜愛樊奕。
他安排了這一切,隻有一個前提,便是樊奕與他心意相通,他們互相愛慕,攜手同行。
如今他終于等到了樊奕的回應,卻怕這次又是樊奕的酒後失言。他雖等得起,但他不能總是被樊奕這樣撩撥,事後又當作無事發生。
季蘭殊緊緊盯着樊奕,那眼神無比專注,大有非要樊奕說清楚的架勢。
樊奕擡手輕輕撫上他的臉,輕笑出聲:“傻子,若我對你無意,何必辛苦懷胎十月,隻想為你誕下麟兒。你是不是以為我醉……唔!”
亭外風雪依舊肆虐,亭内溫暖如春。
第70章湯池
夜色漸深,刮了一晚上的寒風似是累了,風力漸漸平緩,不再淩厲。大雪卻依舊落勢不減。
亭中燈火輕輕搖曳,将相擁在一處的兩道身影印在厚厚的簾子上,随着跳躍的光微微晃動。
亭外不遠處候着的小厮緊了緊身上的棉襖,提着燈籠的手已然凍僵。他忍不住兩手環胸,将手伸進腋窩下夾緊取暖,那燈籠的提手也被他夾在手臂内。
不止是手冷,小厮的雙腳早已經動到僵硬麻木,他轉身擡起腳尖踢了踢一旁的台階,又跳了幾下,力求待會兒王爺要回房時,他為王爺提燈,能走得順當些。
看了眼不遠處的亭子,又看了看周遭越積越高的雪,小厮佝偻着背,将整個下巴全縮進棉衣領子裡,靜靜立在原處候着。
許久之後,小厮頭上帽子的白雪堆得老高,亭子處才有了動靜。
他打起精神定睛一看,終于看見王爺與樊公子攜手而來,于是立即抖掉一頭一身的雪,提腳就走到了路邊。
兩人越走越近,交談聲也越發清晰。
“自入冬來,天氣尤其寒冷,這兩日更是連降大雪,百姓中家底殷實些的還好,隻怕那些貧苦百姓甚是難捱。”
“小樊不必憂心,本王早已讓知府留心。”季蘭殊輕笑道:“往日不曾與小樊這般談論過,竟不知小樊心懷悲憫,實乃本王之幸。”
樊奕将手從那溫暖大掌中抽了回來,一雙微腫的紅唇勾起些許笑意,“王爺何處此言?”
季蘭殊低眸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心知小樊面子薄,怕是害羞了,嘴上卻道:“世人皆知:娶妻當娶賢。你品行端正,性格純良,有你為賢内助,豈不乃本王之福?”
樊奕有些無語的斜睨他一眼,任他繼續胡言亂語,暗自好笑。
他又看了眼季蘭殊,見這厮臉上得意的神情,心下不自覺一動,又想起在亭中時,季蘭殊那急切又不容拒絕的吻,耳朵悄悄地泛起了熱意。
這黑燈瞎火的,倒也不怕别人瞧出他的窘迫。
但他沒想到季蘭殊自小習武,目力自是不差,将他的神态盡收眼底。
雪天路滑,又是深夜,兩人走得緩慢。樊奕的手後來還是被楚王爺握住,并在他差點滑了一跤後,腰也被攬住了。
沿着亭外的小路往前走,不多時就走近一道岔路口,往左邊是去王府上院,往右邊則是樊奕所住的蘭儀園。
眼看岔路口僅在眼前,季蘭殊攬在樊奕腰上的手頓時收緊,卻又很快松開,慢慢收了回來。
他想問樊奕可願與他同寝,又怕明日醒來後,看見小樊眼中的抗拒。今晚的小樊雖然看似對他有所回應,卻也是在喝了酒的情形下。他心知即使自己冒然開口,小樊多半不會拒絕于他。
但他不再滿足于身體上的愉悅,他更想要彼此兩情相悅時,共同領略巫山美景。
思及此,他側頭看向樊奕,眼中帶着隐忍與不舍,更多的是期待,聲音即柔和又缱绻:“時辰不早了,小樊,早些歇息,明日就是除歲,我陪你出門去逛逛。”
說着踏出一步,站在了左邊的路上。
樊奕回望着他,腳步一擡也跟了上去,在季蘭殊鳳眼中的神色驟然轉得幽深的同時,開口道:“奕正有此意,多謝王爺。”
季蘭殊深深呼吸,心中蓦地一酸,随後喜悅如飓風翻湧席卷而來,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臍下更是熱得難以忍受。
他望着樊奕,有些顫抖的手一伸,将眼前笑得無辜的青年人拽到眼前,那手又快速穿過他腰後、膝彎,一言不發的把人抱了起來,運起内力,一路疾走。
竟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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