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搖晃着起身,踉踉跄跄地要往外走。朱文宣忙喚來守在門外的劉慶貼身小厮幫忙,兩人合力将醉醺醺的劉慶扶上了他家的馬車。
樊奕趁機去結了帳,與送人回來的朱文宣道了聲早點歇息,便回了房。
接下來的兩日,劉慶果然如他所言,帶着朱文宣和樊奕逛遍縣城中值得一看的各處景觀。
譬如千島湖,揚子江分流上的攔水壩……等等。當然,劉慶也請了二人去了劉府作客,他待人接物很是周到,為人可謂是十分的熱忱。
兩日一晃而過,到了第三日,收拾妥當的樊奕将孤本貼身放好,與朱文宣一同和劉慶告别,回了落霞鎮。
路上,樊奕要把買衣服玉簪的錢還給朱文宣,被朱文宣擋了回來,說什麼都不收。樊奕隻好作罷。
樊奕回到鎮上的第一件事,就直接去了書肆,檢查小方宜的功課。
他在縣城一待便是五六天,心中難免牽挂方宜這個小弟子。
令人欣慰的是,方宜小小年紀,竟然十分嚴于律己,功課絲毫未曾落下。樊奕囑咐他明日要到自己家繼續上課,就出了書肆。
站在街邊,樊奕想了想,轉身往春苑走去。
離上次給绮夢姑娘送詞曲,也隔了挺長一段時間,他要問一問绮夢姑娘,聽曲兒的客人們對這新詞的接受度如何。
因每次都是在白日上門,春苑裡此時十分安靜。小丫鬟将樊奕領到二樓的一間小廳裡坐下,又給他上了茶後,才去禀了绮夢姑娘。
樊奕喝着青樓獨有的澀中帶甜的清茶,等了片刻,绮夢就走了進來。
她一坐下,樊奕就感覺自己被她身上飄散的玉蘭花香氣給包圍住了。往時聞着很是清新的香味,今日不知怎的,竟然沖得樊奕的頭有些隐隐作疼,感覺十分不适。
他強忍着不去捂住口鼻,盡量保持舉止得體,笑道:“許久不見,姑娘近日可好?”
绮夢柔柔一笑:“多謝恩公挂記,妾身一切安好,多日不見,恩公可還順遂?”
樊奕點頭,就做了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他的頭頓時更疼了些,還泛着暈。樊奕閉上了眼睛,稍作緩解。少頃,他問道:“上回寫的新詞譜的曲兒,是否叫座?”
绮夢笑道:“客人很是喜歡,恩公果然才華出衆!這次,恩公可帶了新詞來?”
樊奕不敢再搖頭,隻低聲說:“并無,小生今日上門,隻為尋問客人們對新唱詞可否接受良好。”
绮夢聽完,似是想起了什麼,柳葉眉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她道:“妾身每次受邀,都會被主家要求唱新曲兒,恩公無需着急寫新曲,學業要緊。”
樊奕“嗯”了聲,站起身道:“如此,小生過幾日再來,這就先告辭了。”
绮夢站起身送他:“恩公且去忙。”
她一走近,玉蘭香更顯濃郁,樊奕感覺快要被熏暈,腦中霎時一抽一抽的,疼得厲害。
樊奕咬緊牙關,屏住呼吸強笑道:“姑娘請留步,不必送我。”說完,立刻大步往樓下走去。
绮夢看着他飛快的下了樓,表情驚愕不已。
遠離了绮夢姑娘,聞不到那要命的玉蘭香,樊奕才敢大口呼吸,腦海也恢複了清明。
肯定是近日過于勞累。他想,回家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出了春苑的大門,樊奕背着包袱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想着要挑個時間再次去拜訪朱世叔。既然朱文宣問了自己願不願意與他一起讀書,想來朱世叔是打算收他為弟子的。
他自幼跟着父親念書,父親既是他的親爹,也是他的授業恩師。所以樊奕必然不可能再拜入其他山門。
不知朱世叔可願當個有實無名的老師?
樊奕頗有些苦惱,他聽聞朱世叔性子孤傲清高,肯定不會答應,卻免不了抱着僥幸的心理。畢竟除了朱世叔,再無人願意教導他了。
他要參加鄉試,就必須熟讀史書、會做策論。
如今距父親去世剛過一年,他需在父親去世三年後,才能參加鄉試。他還有兩年時間。
走過兩個岔路口,就見小何郎中迎面朝他走來。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何青身邊,笑着問他:“師兄!你怎麼在這兒?”
何青一臉驚喜,道:“我正好要你家問問伯母,看看你有沒有回來,正巧在這兒就遇上了!我有事兒要跟你說,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着實不便,走走走,到我家的醫館裡說去。”
此地離同仁堂不遠,幾步路就走到了。兩人進了後院,在院子裡的石桌邊坐下。
藥童立刻給他們上了茶,便退了下去。
何青掃了周圍一圈,見四周沒人,他也不含糊,直接道:“上次我曾說見過那藥的配方,确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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