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宣:“确實是久違了,李公子。這兩位是?”
李瑞安給他們介紹:矮個子少年是顧華,另一位是齊朗。
幾人互相認識後,顧華不由低聲道:“樊奕……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
齊朗也沉思片刻,看着樊奕恍然道:“你不就是去年考了第一那個人嗎?!”
此言一出,三人看向樊奕的目光頓時多了别的東西。
樊奕謙虛地笑了,“不過是僥幸,論學識閱曆,小生定是不如幾位公子的。”
李瑞安雖不再言語,臉色卻緩和了不少。畢竟在去年地童試中,他也隻得了第十二的名次。
幾人一路寒暄着,向望江亭走去。
望江亭很大很氣派,入眼便是八根雕花石柱,亭子有一小半建在水上,亭中布置清雅,各色菊花競相開放。文人們已經聚集,他們或立或坐,隐隐以一個方位為中心。
樊奕看着這情景,再結合剛剛聽到身邊三人之前的談論,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朱文宣好似看出他臉色不大好,安慰道:“别緊張,跟着我在旁邊看着便是。”
樊奕輕聲道謝,隐下想打退堂鼓的念頭。
他不能這樣沒出息,就算那渣男真的在,也不會在意自己這樣一個無名小卒。更何況,據他觀察,聚在這裡的才子們,相貌出衆之人不說占了半數,十多個也是有的,依季蘭殊的秉性,恐怕此時早已有了新的目标。
朱文宣領着他,與李瑞安幾人一同踏上了台階,走進望江亭。
站立着的書生正在作詩:“碧江映山色,秋風催雁歸。”
另一位立刻接上:“歸鳥振高翅,霜染枝上白。”
他們每念出一句,坐着的人立刻奮筆疾書,将之記錄下來。
人群中立刻傳出一片諸如“才思敏捷”之類的贊好聲。
站在朱文宣身邊的書生,正是他的好友,見狀便悄聲道:“此次以‘秋’為題,文宣兄,這可是你大展伸手的好時機啊!看見沒,楚王爺也來了,要是能入了他的眼,以後的路必定會平坦順遂!”
朱文宣謝過友人提點,沒有立刻看向如衆星拱月般的那一處焦點,而是轉頭看向一邊的樊奕。
樊奕一踏進望江亭,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季蘭殊。今日的季蘭殊頭戴白玉冠,一身白龍魚服,矜貴優雅中又透着風流不羁。他正側着頭,由旁邊跪着的少年将手中剝好的葡萄送進他的嘴中。
樊奕隻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簾,他面無表情地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聽到朱文宣輕聲說:“我們先看看,暫且不急。”他點點頭,心中正有此意。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亭中大部分人都以‘秋’為題作了詩,其中不乏一些文采斐然之作,即使不上場,光在一邊聽着,都有種受益匪淺之感。
然而讓衆人失望的是,楚王爺并未對在場之人投以過多關注,偶爾有讓人眼前一亮的佳句,不過也就贊了句“好詩。”罷了。
似是有些聽煩了,等人作完了詩,他立刻手一擺,道:“各位想必還未到園中遊玩一番,本王就不打擾你們的雅興,随意去逛逛吧。”
說着掃了衆人一圈,視線在路過低着頭的樊奕時,他微不可察地停留片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
衆才子們齊聲道:“謝王爺體恤,爾等告退。”然後紛紛走出望江亭。
朱文宣和樊奕也随着人群慢慢往外走,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忽然背上一寒,總覺得背後有道視線冷冷的盯着自己。
朱文宣不由得又加快腳步,帶着樊奕往亭邊的小道走去。
兩人順着小路,去了紅樹林。
因是深秋,楓樹上的葉子紅如烈火,微風一過,便簌簌作響,放眼望去,整座山都呈現着一片熱烈的紅。
兩人看着這難得一見的景緻,不由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之處。
朱文宣邊走邊問樊奕:“世叔去後,你可曾靜心溫書?你雖在童試上取得好成績,但鄉試畢竟不同與童試。考的不會再是簡單的四書五經,你可有把握?”
樊奕聽出他的話中之意,問道:“不知兄長可有好提議?”
朱文宣沉吟半晌,道:“我父親在學問上,雖稍遜世叔一籌,但教導你卻足以。你願不願意與我一起,跟着我父親念書?”
樊奕笑道:“若是能得到朱世叔指點,乃奕之幸。隻是奕家中貧寒,為了生計,奕答應了鎮上一戶人家,帶他家孫兒讀書啟蒙。若是朱世叔對此事介意,奕恐怕無緣……”
朱文宣擺手道:“這是小事,隻要不耽誤你自己的學業,父親并不是不知變通之人。”
樊奕聞言,真心實意地給他行了一禮,道:“多謝兄長!還請兄長為我在世叔前美言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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