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奧斯特本家所有雄蟲都已死亡。大公之位的直接繼承者是年邁的羅伯特·洛奧斯特。
這隻頭發花白的雄蟲,憑借着高超的社交手腕和雄厚的資産安撫住了其他蠢蠢欲動的旁系。他向自己的好友邁克爾和克裡斯伯爵伸出了橄榄枝,邀請他們在家族的危機時刻共同議事。
鑒于大公之位的第二、第三繼承蟲都已死亡,三隻雄蟲商讨後,一緻決定推薦年輕有為的尼諾少校承襲爵位。他的名字被寫進文件之中,從布魯斯凱經由加密線路直接送往瑞德哈特。
在等待蟲帝禦令這段時間内,尼諾忙得焦頭爛額。那隻金發小雄蟲走是走了,卻給他留下一堆爛攤子。
朱瓦耶和埃爾法的領星内,多個行星接二連三低地冒出叛亂和革命|軍。這些就算了。那些烏合之衆根本不是正規軍的對手。麻煩的是锲而不舍為兩隻雄蟲複仇的殘兵們。
這些殘兵火力兇猛、氣勢可怖。幾場正面對戰下來,尼諾隻能下令撤退,将大片到手還沒捂熱的行星讓了出去。
尼諾和邁克爾、克裡斯商量後,決定和叛軍談和。隻要他們給出足夠誘蟲的條件,那麼便能暫時穩定局勢。
計劃很理想,現實很骨感。和談當日,叛軍首領掀翻會議桌,拿出了脈沖槍。他們要的不是假惺惺的施舍,而是趁火打劫下的徹底自治。
尼諾九死一生,從陷阱中逃脫。
至此,邁克爾、克裡斯和尼諾三方組成的聯軍一退再退。這些疏于實戰的艦隊顯然不是殘兵們的對手。對付他們,隻能是洛奧斯特家族軍團。
這便是另一個困境。尼諾英俊的臉上布滿陰暗的怨恨。
蘇裡爾星域的那些死腦筋的賤蟲,以“出征在外”的理由據不接受他的調令。而駐紮布魯斯凱的剩餘駐軍,龜縮主星之内仿佛死蟲。
他尼諾·洛奧斯特可是下一任大公,就因為那該死的禦令還沒有下達,他就使喚不動這些蟲嗎?!
這是何等的傲慢!他們難道不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要眼睜睜看着布魯斯凱淪陷、落入叛軍手裡?
還是說,他們真的相信那個可笑的流言——尤裡·洛奧斯特回來了——所以有恃無恐?!
内外交困下,尼諾聽取了邁克爾的建議,連夜乘坐護衛艦,從和叛軍對決前線返回家族駐地。而最高指揮官的臨陣脫逃,使得勉強湊合的聯軍淪為一盤散沙。
戰局開始潰敗……
帝國曆2310年7月2日深夜,羅伯特·洛奧斯特摘下眼鏡,拄着手杖将書放回書架。
時間不早了,對他這個年紀的蟲來說,他應躺上柔軟的大床,舒展他早就泛酸困乏的軀體。
羅伯特用語音指令關掉書房的燈。燈光滅掉的前一瞬,燈光快速地閃了一下。
羅伯特握住門把手。
“咔哒”一聲,落地燈在身後暈出柔和的光圈。緊接着,一個悅耳清亮的嗓音忽地響起:
“——這就睡了?不來點睡前酒嗎?”
這個聲音十分輕柔,卻如原地驚雷,瞬間定住了羅伯特邁出的腳步。他僵硬着肩膀緩緩轉身,看到了從角落陰影裡走出來的某隻雄蟲。
“我在您的酒窖裡發現不少好東西。喏,蒂爾諾德78,阿爾肯亞90,居然還有我出生那年的艾米立頓。啧啧,您的品味每次都不會讓我失望。”
“既然我們久别重逢,那就艾米立頓吧。”
不請自來的闖入者晃着手裡的酒瓶。半透明的玻璃長頸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微響。雄蟲轉了下手腕,于是酒瓶順着手臂滑到他的懷裡,又朝下繼續滑去。
羅伯特空白的表情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張了張嘴,視線緊鎖着即将落地的酒瓶,充滿了深深的懊惱。
“啊呀——”
誇張的拉長音調中,雄蟲纖細瑩潤的手穩穩在落地前托住了酒瓶底。
“砰”的一聲,瓶塞被拔了出來。還沒等羅伯特反應過來,醇厚的酒香味已飄進他的鼻子。而那個剛剛戲耍了他的年輕雄蟲,一手端起酒杯,交疊起雙腿,朝他擠了擠眼:
“——羅伯特伯父,你離那麼遠,這酒可該怎麼喝啊?”
“夏恩,你還活着。”
羅伯特拄着手杖,直勾勾地盯着雄蟲。
“當然。”金發雄蟲笑了笑,“你看,我有影子,不是鬼魂。”
“你放心,雖然有些事你讓我挺生氣的,但看在這瓶艾米立頓的份上,我可以不計前嫌的給你将功補過的機會。”
“您認真的?”羅伯特走進,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這個時間?這個出場方式?”
夏恩·洛奧斯特仿佛被逗樂了。他輕笑出聲,金色的額發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吸引着羅伯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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