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待的久了,又是這般親密無隙的距離,夏恩将雌蟲的反應完全收入眼裡,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勞埃德這一面可是好久不見,讓他十分懷念。
和這隻雌蟲做那種事,有時就像一場戰争。他征服着這片從未對他人展開的私密領域,渴望對方的絕對臣服,又興奮于隐藏的挑戰。某方面,他确實如償所願,将帝國上将吃的骨頭都不剩;但另一方面,夏恩又很清楚的明白,這隻是萬裡征程的開始。這隻雌蟲,冷硬強勢、倨傲霸道,他雖然以瓦沙克的身份效忠于洛奧斯特大公,也無數次的對他下跪表示馴服,但那隻是表面。
勞埃德·克雷夫渴慕強者。沉迷追逐力量的雌蟲都是這樣,哪怕限于繁衍的生物本能,讓這個社會中的雌蟲對雄蟲幾乎病态的跪舔。但能從身體到靈魂,徹底征服那些最頂尖雌蟲的,從來都隻有真正強大的雄蟲。
如果要完全得到勞埃德的心,夏恩知道自己必須成長,如對方期待的那樣,成為一名将生殺大權握于己手的洛奧斯特大公。成為所有蟲矚目的焦點,就像弗朗茨和尤裡曾經做到的。
不,這不夠!遠遠不夠!他要比他們更耀眼、更奪目,讓勞埃德·克雷夫的視線永遠隻随他動!讓勞埃德·克雷夫的世界,從裡到外,僅他一人!
強烈的暴虐沖動,忽然湧上心頭,勢如洪潮,席卷而來。少年藍瞳隐約發紅,動作粗暴地向雌蟲索取,和一貫的溫柔體貼截然不同。
疼痛讓雌蟲下意識地攥緊了床單,冷汗涔涔而下,浸濕了他銀灰色的發根。他察覺出了少年的異常。往常總是要在嘴上占點便宜的小雄子,今天卻沉默無語,仿佛被迫對着陌生蟲一般,強勢霸道得十分自我。
是因為自己開始的拒絕嗎?手指關節發白,濃密長眉聚攏成川,帝國上将有些模糊地想到。
這個靜寂的夜被攪動得躁動不安。連綿不絕的聲響從屋内傳至走廊,又鑽進樓下喝茶的管家耳裡,讓年長的亞雌欣慰地點了點頭。
星光越過沒拉緊的窗簾,驅散了房内純粹的黑寂,披裹上雌蟲強健柔韌的軀體。在鋪天蓋地的濃郁甜香中,勞埃德扭轉上身,主動親吻少年的手指、鼻尖和額頭,然後伸出手臂,緩緩摩挲着對方柔軟的金發,愛撫着這頭受驚的小獸。
這點淡薄空茫的星光不夠明亮,卻暈染出一種迷離不清的暧昧氛圍,讓夏恩意識也随之飄蕩起來。
他眼前的畫面變得有些模糊,肢體的感覺反而更加細微具體。他看着雌蟲眼眸濕潤、軟弱無助的模樣,内心激蕩着一種奇妙的滿足。不久前的那個夢境突然清晰起來。他看到黑暗中對他盈盈而笑的尤裡,還聽到了精神拟像内,雌蟲梗起脖頸、無助而痛苦的那一句“弗朗茨”……
我不是你。弗朗茨。無論你們發生了什麼,你們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我也不是你,大哥。尊重他的意願,給他翺翔的天空,我,做不到。
既然想要,那就将他牢牢抓在手心,哪裡也不許他去。
那些幻境一點點的散去,夏恩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這間卧室。他和一隻蟲緊緊相擁,彼此呼吸交融,他的心跳在他鼓膜裡彈跳,他的血液在自己指尖下流動。
他不由分說地掰過他的腦袋,緊緊地吻住他的雙唇:
“再來一次,我的将軍。”
…………
…………
事後,夏恩又枕回了勞埃德的胳膊,他攢的那點精神頭被消耗一空,瞌睡蟲接踵而來。但有些事還得說清楚。
“勞埃德,有件事,我隻說一次。”
“嗯?”雌蟲閉目養神,很是困乏,隻從喉嚨間發出音節。
金發雄子翻身,用胳膊撐起腦袋,長長的金發順着圓潤白皙的肩頭垂瀉而下。星光落在他低垂的卷翹眼睫間,點亮了那藏在眼皮後的碧藍寶石。
勞埃德被他握住手掌,狹長的雙目掀開一條縫隙,本來隻是随意一瞥,卻被這一幕攝去了心神。
“我之前好幾年吧,在雌雄關系方面挺随意的。他們都說我來者不拒、毫無底線。我沒有否認過,也不屑于反駁,因為他蟲怎麼想,關我屁事。
“但勞埃德·克雷夫,你不在這個範圍。我希望你知道:我夏恩·洛奧斯特,從沒有同時和兩隻蟲保持過關系。而如果我喜歡一隻雌蟲,我會傾盡所能地對他好,隻要我有的,隻要他想要,我都會給他。我會讓他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蟲。”
他握住雌蟲的手,分開那又長又直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指交叉放了進去。
“——你,聽清楚了嗎?”
金發雄蟲挑起長眉,唇角微抿,神情有幾分冷冽,碧藍的眼瞳仿佛山巅冰雪消融後,一碧如洗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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