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座兩進小院門前,一個50餘歲的老人和一個20多歲的青年正在寒暄。
入秋時節,天氣已經涼了下來。老人身材魁梧不懼風寒,隻穿了一件灰色薄衫,領口還敞開着,露出棱角分明的胸肌。他身高5尺9寸,在普通人中已經算高的,站在他對面的青年身高卻足有6尺2寸,在傍晚街巷來來去去的行人中顯得鶴立雞群。
青年肩頭挎着一個包袱,穿着一身墨綠色的舉人長衫,頭上戴着輕紗大帽,臉頰清瘦,眉眼犀利,但笑起來卻顯得很腼腆:“明心老哥,這次進京可要叨擾你了。”
“哈哈哈,你我兄弟說什麼見外話。咱們平日裡天南地北相距千裡,這一次能趁着你會考的時機多盤桓幾日,高興還來不及呢。再說,到時候報喜訊的跑到我家來恭祝老弟進士及地,我們家也沾沾喜氣呀!”
“借老哥吉言了!”
“走,别站在門口說話了,咱們進去喝酒去,給你接風洗塵!”
老人是将作監的大匠師金方悟,哈哈笑着将海州舉人風原空領進了自家院子。
邊走金方悟邊拍了拍風原空的肩膀:“勁威老弟,你可真是給老哥出了個難題呀!”
“怎麼?明心老哥也對那塊火凰隕鐵毫無辦法?”風原空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急急忙忙的問。
火凰隕鐵是他從山民手中收購的一塊天外流星,因表面帶有羽狀花紋而得名。
此石特異之處在于,輕擊便可産生火焰,分量極輕卻異常堅硬,而且極耐高溫,通常冶鐵爐都不能将其熔化。風原空便将其送到了好朋友金方悟手裡,打算委托他将隕鐵打造成一刀一劍。
“你也太小看老哥我了吧?”金方悟狀作不滿:“過會兒可要罰你三杯。”
“是是是,小弟說錯話了,是小弟不對。這一次小弟給老哥帶了十壇我家20年陳釀的沉香酒,大概明後天馬車行就能送到家來。算是給老哥的賠罪。”
“好好好,這些酒恐怕得300兩銀子了吧?勁威破費了!哈哈,老弟真是大方!”
“以咱們的交情談錢就俗了,走走走,小弟陪老哥好好喝幾杯!”
兩個人勾肩搭背進了上房,吩咐家仆擺開酒宴,把門一關,從日落時分一直喝到了明月東升。
喝到酒酣處,金方悟将風原空委托他打造的一刀一劍拿了出來:“我說勁威老弟,你知道我為了打造這兩柄兵器花了多大精力嗎?”
風原空心思早已經不在喝酒上了,一把抓起寶劍仔細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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