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手裡的藥膏又重新還給了陸彤,遊子澈急忙要走,隻因小妮子的這份炙熱眼神,讓他着實的感覺到有些心裡發毛,雖說不上是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但是小妮子看向他的眼神,他總覺得怪兮兮的。
“你先别急着回去,我有事要與你們三個講!”
可就在遊子澈準備撤離此地的時候,壽伯竟把他給叫住了。
看了眼壽伯,又看了眼陸泓,再看了眼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小妮子,遊子澈的心更是慌了。
“咋了壽伯?出啥事了?”
一看遊壽回來了,陸彤急忙從陸泓的背上下來,從桌底下抽出了一把椅子,自己則很是乖巧地收起了方才的那副吃瓜模樣。
至于陸泓,也順着遊壽的聲音,讓自己面對着老頭兒。
遊子澈則略顯沉默
“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接過小妮子給倒滿的清水,遊壽說完之後,便仰頭将其一飲而盡了。
“哎呀壽伯,您有啥您就直接說呀,咱都不是外人。”
最起碼在陸彤的心裡,她不覺得自己和陸泓是外人。
(黑潮事件的第八年,在夏胥剛剛決定向北朝東進的時候)
(日昭國,本島,古名城,春分)
屋内看上去很是明亮,尤其是那些鑽進屋内的光束,更是讓屋内看上去有些聖潔,但若是真正能了解這裡,這股聖潔感也許就會發生變化吧。
畢竟這裡可不是尋常的地方。
看似簡單的幾處草蒲上,已是坐滿了人。
“(日昭語):我前些日子聽說夏胥準備要向北朝宣戰了,他們已經逐步的向邊境送糧草了,若探子回報的消息準确,夏胥與北朝之間的這場仗怕是這一兩年就會開打了。”
開口之人看上去較為魁梧,厚實的甲胄穿在他的身上毫不違和,就好似這身鹿角甲胄本就該屬于他的身體一樣。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所講的話并非是北朝的官話,而是地地道道的日昭話,那也就是說他本人就是一位标準的日昭人。
鹿角甲胄
日昭方言
從他的外在來看,他不是一位幕府家臣,也會是一位日昭國的地域大名!
“(日昭語):此事我也略知一二,聽說這次北朝和夏胥因為邊境的問題鬧得很兇,經過了好幾輪協商之後,雙方都不願意退讓一步,這才讓夏胥有了進攻的理由和時機,不過說實在的,自打北朝皇帝撤了鎮西府的勢力後,我不認為接替者能守住西固!”
這一位的打扮看上去就和剛才的那位截然不同,寬松的大袍子下,隐約是能夠看到些許甲胄的,可是他并沒有選擇将身上的甲胄外穿,而是在其外面又披了一件衣衫,說實話他的這一身打扮讓他本人看上去還挺奇怪的,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至于他的腰間,并不像剛才那人一樣别着一把小刀,而是别着一把扇子,扇面很大,兩側相互對應,扇面上還勾勒着屬于他們家族的族徽,隻是這樣的族徽看起來多少有些好笑,因為它的樣式就好似喝醉酒的鳥兒,耷拉個腦袋,顯得很沒有精神。
當然了,屋内的人可沒人敢小瞧這個族徽,畢竟它所代表的含義,對于整個日昭國來講都是非凡的。
“(日昭語):我倒是覺得這是我們西進的最好時機,眼下北朝的注意力全部在西邊,如果我們能抓住這次機會,借着夏胥和北朝的這場戰事,我們完全可以派船突襲北朝,甚至可以直接出兵強攻慶山,打北朝個措手不及。”
好家夥
這第三位竟是如此大膽啊!
不過從他的裝扮來看,倒是對得起他所說出口的話,那一身精煉的腱子肉,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也許他早已不屑于甲胄所帶給自己的那份安全感了,最起碼在這屋裡,他是唯一的一位赤着膀子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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