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陸陸續續的站滿了人,墨氏族長朝前走了幾步,盯着張氏的眼睛道:“到底是誰造的謠?墨霖家的小玄還沒醒,你是大伯娘,你準備包庇誰?”
張氏傻眼了,她的嘴巴張了又合,索性閉了眼睛:“沒有别人,就是我親眼看見的。”
墨晚的眉頭皺了起來,還不等她開口,就聽到墨霖的聲音:“大嫂,我們一家已經一退再退,難道要我們全家都賠上性命?”
“難道我們家被你害的還不夠?”
西側的屋子裡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眼裡盡是戾氣,看着墨霖父女的目光中帶着恨意:“夠了,你們活該,鬧成這樣的局面,你不該說什麼麼?墨霖,你配姓墨麼?”
“配不配輪不到你說話!”
墨霖的強硬讓墨晚有些徹底傻眼了,難道是記憶出錯了,還是說原身壓根就不了解這位親爹?
“那就滾出我家。”
墨榮的惡語讓衆人同情的目光頓時變了,這樣疾言厲色的對待兄長的人,會被休是早晚的事兒,不過是墨家出事提供了借口。
“這裡輪不到你做主。”
墨霖的目光堅定,他朝墨老太太望去:“娘,您生我一場,我用兩個孩子的命還你了,你覺得夠了麼?”
墨老太太似乎從未認識過這個兒子,指着墨霖眼裡的兇光幾乎要迸射出來:“你果然不配姓墨!既然族長在這裡,正好,墨霖從今日起不再屬于我們這一支,我也不再是他娘。”
“為了個女人居然不孝,這樣的兒子不要也罷。”
墨老太太将墨榮拉到身邊,“若不是他,榮兒怎麼落得這個下場,她可是給程家立了大功的,兩個嫡子可都留着墨氏的血。”
“娘——”
“娘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爹已經沒了,長兄為父,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墨遠的一錘定音讓墨晚松了一口氣,這樣也好,正是她要的結果。
隻是,墨晚看向墨霖,隻怕他不能接受吧,好歹是一家人,親情還是難以割舍了,可她有些傻眼了,墨霖仿佛是釋然一般,身上陡然輕松了不少?難道他也想擺脫這家人?
“既然如此,麻煩諸位做個證明。”說着墨霖就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陳舊的紙張讓墨晚一愣,原來真是早有此意,隻是沒被逼到極限,今日正好有此機會。
“好啊!那就斷絕關系,日後你們一家跟我再無半分關系。”墨老太太甩手,直接拉着墨榮進了自己的屋子,而墨遠幹脆簽了字,按了手印。
立了文書,墨遠就開始趕人:“既然已經沒有關聯,我家還有事兒,就不留諸位了。”
墨晚有心要墨老太太為墨玄的受傷付出代價,正要說什麼,卻被墨霖拉住了:“好了,小玄已經醒了!”
“太好了,我先回去看我哥。”
既然擺脫了這家人,報仇的事兒日後有的是機會,她得回去看墨玄,也不再耽擱,直接朝家裡跑去。
路上,墨氏族長有些為難的朝墨霖道:“你們一家是另立一支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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