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兒問到了阿意的心結上。
“我”,阿意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吳小姐,家裡太窮,也沒掙錢的門路,當時看見啞巴的時候,其實是看上了他身上的那塊玉,覺得可能能當幾個錢,啞巴當時還有氣,也不能眼睜睜見死不救”
“阿意姑娘,你膽子可真大”
“都是被逼的,家裡什麼都沒有,啞巴就是壞人,他又能怎樣?大不了他醒了之後,說我不該救他,殺了我?殺就殺吧,反正當時我也不想活”
“為什麼不想活?”
“生活太難了,太窮了,當時有十幾兩銀子的外債,債主逼我們還債,還不了債,我和小賴就要被債主賣到礦山去挖礦,聽說礦上都是男的,我一個女人,去了還能活嗎?”
“你們怎麼會欠下那麼多的銀子呢?那後來呢?你們怎麼沒被賣到礦山?”,吳玉兒似乎對啞巴和阿意的故事很感興趣。
阿意在講自己的悲慘命運,吳玉兒卻是在聽故事。
阿意慘淡地笑了笑,并沒有說欠那麼多銀子的原因,說道:“我把啞巴的那塊玉當了,當了七兩銀子,我回家後,債主正好來催債,那天啞巴也剛好醒來,把當的銀子還了一些”
“債主就再寬限你們一些時日?”
“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債主看見啞巴後,改變了主意,他說啞巴以前是大戶人家的人”
“大戶人家?何以斷定?”
“可能是啞巴當時身上穿的一件絲綢睡衣,還有那塊玉,債主說那塊玉很值錢,根本不是七兩銀子,我可能被騙了”
“那是一塊什麼玉?”
“我也說不上來,通體像血一樣通紅”
“血玉?”,吳玉兒也震驚了,看了一眼阿意說道:“那你有可能真的被騙了”,說完,吳玉兒又看了啞巴一眼,對啞巴的身份充滿了好奇。
穿着絲綢的睡衣,身上帶着價值昂貴的雞血玉,會讀書寫字,僅此判斷,啞巴以前不是普通人。
吳玉兒心中有了這個設定,現在看啞巴,越看越不像普通老百姓。
人就是這樣,一個特定的印象出現,随之對人的看法也會随之改變。
就像吳玉兒見啞巴的第一眼,判定他是個農民,可現在有了這些設定,吳玉兒怎麼看啞巴都不像一個農民了。
“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後來,債主看見啞巴後,改變了主意,給我們寬限一些時日”
“那你們現在還欠多少銀子?”
“我們已經還清了”
“還清了?”,吳玉兒震驚地看着阿意,不可置信。
阿意笑了,繼續說道:“這都是啞巴的功勞,啞巴身體恢複一些以後,便跟着我上山,他發現了一顆山裡紅樹,可能是他想起了什麼,當天把那棵山裡紅全都摘回了家,我當時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結果,他第二天做出了糖葫蘆”
“什麼?糖葫蘆也是啞巴做出來的嗎?”,顯然,糖葫蘆是啞巴做出來的,這個消息,讓吳玉兒更加地震驚。
“對,起初是我和啞巴在北平城賣,後來,啞巴做,村裡人賣,掙了點錢”
“啞巴,糖葫蘆真是你做出來的嗎?”,吳玉兒看着啞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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