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心裡還愛着斯圖!”
“誰是斯圖?”
“斯圖爾特·塔爾頓,我太太在我前頭還有一個丈夫,他們倆還有個孩子,其實我并不介意的,真的,我跟她結婚的時候就知道,甚至我倆能結婚還多虧了斯圖爸爸的撮合,我也是真心想把艾普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大的,可是……可是!”
托尼·方丹抱着酒瓶哭倒在桌旁,一邊打嗝一邊抽噎道∶“可是她就不能有一點點愛我嗎?我要的不多,給一點就行!小說裡面不都是那麼寫的嗎?就是結婚之前沒有感情,結婚之後就會慢慢産生的了!可是她好像一點也不愛我!”
“具體怎麼說?”
“她不想我回家去,一開始确實是這邊廠子離不開我,所以她叫我到亞特蘭大這邊來經營,我也就來了。後來她懷孕了,我高高興興的回去,她張口閉口還在說廠子的事,一個勁地催促我回去,我想多陪陪她,她也不樂意……如果是斯圖的話,就是外頭在打仗,她也舍不得他走,要想盡各種辦法把他留住!甚至還想過把他偷偷藏起來呢!”
“那時他們結婚很久了嗎?請原諒我提這樣的問題,可是我離開這一帶太久了。”
“也沒有多久吧……”托尼扶着酒瓶又坐了起來,“他倆在開戰那天才訂的婚,後來斯圖就跟我們一起上戰場了……哦!幸福的家夥!一個勁兒地跟我們吹噓他的新婚生活有多麼愉快!後來他倆的孩子也出生了,有一次在我家的房子裡,我瞧見她抱着孩子坐在一邊,上帝啊!當時我就沒忍住上前邀請她跳舞了!”
“所以說他們結婚後在一起相處的時間長嗎?”
“呃!”托尼打了個酒嗝,“應該沒有太長吧!也就一次休假,幾個月的時間吧!那次休假結束後,我就再也沒見着斯圖了,再後來聽到他的消息,就是他在葛底斯堡戰役犧牲了。一個值得尊敬的英雄!全縣最好的小夥子!和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起,舉着南方的軍旗,光榮地犧牲在了敵軍的炮火下!”
說着,他的情緒又激動了起來,醉熏熏的身體顫顫巍巍地想要站直,一隻胳膊舉過頭頂,對着空氣胡亂敬了個軍禮∶“敬……敬我最好的兄弟!”敬完禮後,他還想坐下來繼續喝,可屁股怎麼也找不着凳子,幾次嘗試後“咣當”一聲醉倒在了酒館的地闆上。
等托尼·方丹從宿醉中轉醒,才發現自己睡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他努力回想自己昨晚的記憶∶因為先前寫信回家說希望能回家多陪陪老婆孩子被委婉拒絕了,于是跑到車站前的酒吧買醉,中途有個什麼人過來跟他攀談,問了他幾個問題,他們就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然後他就不記得了。
“你總算是醒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
“這不是巴特勒船長嗎?你咋在這兒?”
“這是我的酒店套房。”
“啊!原來是您把我撿回來了呀!哈哈哈!其實不用這麼客氣的,我在酒館那地闆睡一晚上也行。”
“不是客氣,我是害怕,怕你醉死在那酒館,然後你那潑婦太太非要說是我把你給害死的,再不分青紅皂白地跑來扇我大耳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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