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成并沒有看司南書白,也許他還不敢直面書白的眼睛,他仿佛在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什麼不明白的?你之所以不明白,那是因為你從來沒站在我的立場替我考慮問題。”
司南書白聞言,憤怒地說道:“我覺得我們家對你挺好的。我從來沒想過你會背叛我。”
洛中成冷笑一聲說道:“這不叫背叛。你有能力,我認可你。你沒有能力,我隻能把你拉下來。”
司南書白覺得這話更無稽:“白起有今天這個規模。難道我還叫沒有能力嗎?試想一下三個月以前。你們為融資一籌莫展的時候,如果不是我提前搞定的融資問題。現在已經沒有白起了。”
洛中成卻不為所動,他淡淡地說道:“我不想回頭看。如果說要往回說,我現在就不是一個助理了。司南叔當初可是承諾給我一個公司的,不是因為你非說什麼兄弟就要幫你,我爸爸也不至于一定要讓我留在你身邊。”
原來他的心思在這裡,可是那不過是别人創造的神話,嗟來之食,有啥好的?司南書白解釋道,:“老爺子的那些産業内部結構都是固定的,裡面都是一群老狐狸,讓你進去是屈才。”
洛中成卻毫不在意地說道:“因為你什麼都有。所以你不稀罕。我什麼都沒有。就想要那麼一點點,想要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還理解不了。”
“自己創業,創造的都是自己的,這難道不好嗎?”司南書白試圖為自己的信念辯護。
洛中成卻冷冷地回應:“白起是你的創業,但現在它還是你的嗎?”
這句話像一把銳利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司南書白的心中。他感到一陣劇痛,他自嘲地笑了笑,可笑自己的天真和幼稚。
司南書白曾天真地以為,隻要人們戴上眼鏡,能夠真切地看到他、觸摸他,便能認可他的存在。然而現實卻殘酷地告訴他,沒有實際的權益和地位,他什麼都不是。這種感覺讓他痛苦不堪,仿佛被社會遺棄。
他知道自己要面對的現實更加殘酷,他低頭思索,又對自己強顔歡笑,過了好久,他才離開會議室。
離開會議室的那一刻,他的步伐沉重,原來被免職的心情會如此糟糕。他感覺自己無法再待在辦公室裡,那種難受的感覺讓他幾乎想吐。然而,他什麼都沒吐出來。他們這些複活人除了不被認可的身份外,真的擁有平凡人最樸素的身體,連難受都那麼真實,頭都能隐隐作痛。
他走出辦公室,還有一堆看熱鬧的同事,他們都在竊竊私語,大概是沒見過一個失魂落魄的複活人,覺得熱鬧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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