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罩一側擁擠的人群中,身形瘦高,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不斷低頭查看手腕上的銀色機械表,神色間有些焦急。
他的臉頰凹陷,眼眶發黑,即使一身穿着價值不菲,但依舊掩不住身上頹廢的氣息:“怎麼還不來”
“是在等人嗎?”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原本灰暗的眼睛瞬間亮了,趕忙扭頭往後看,然而下一刻本已煥發少許生機的臉卻是重新耷拉了下去。
言牧雲感覺有些奇怪,湊過去低聲問道:“灰鼠?”
“是我。”男人回答的時候并沒有看他,而是不停的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着誰。
“你在等誰。”旁邊的張惜雪語氣冰冷,雖是在問話語調卻沒有絲毫上揚。
男人撓了撓脖子,臉上露出些為難:“我的角鬥士。”
那些自願進玻璃罩裡戰鬥的覺醒者,一般被稱為角鬥士。有的角鬥士是為自己而戰,而有的角鬥士則是被某些公司簽約,為各自老闆之間的賭注而戰。
言牧雲和張惜雪在出發前研究過“灰鼠”的個人信息,知道他雖然是警方的線人,但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小公司的老闆,平日裡有賭博的習慣,手底下有兩名簽約覺醒者。
“今晚出站的是誰?犬牙還是刻刀?”言牧雲雙手插兜站在他身邊,熟絡的像是多年好友。
“都不是,是我最近新簽約的一個小子。”男人再次擡起手腕看表,話語從牙縫裡擠出來:“再過二十分鐘就該他上場了,他娘的到現在還沒來。電話聯系不上,找遍桃花源也不見人影。”
張惜雪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睛盯着台上正在互毆的兩名覺醒者,語氣清冷:“現在先忘了你今晚的比賽。”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其中有一股讓人無法忤逆的氣勢。
原本如熱鍋上的螞蟻的男人面色一僵,最後不死心的環視了一圈,然後伸手整了整領帶,朝着遠處的樓梯口走去。
“桃花源”名義上是在地下13層,實際上與酒店的地下12層之間還隔着很大的空間,其中又分隔出了有足足四層。
第一層是賭場簡角鬥場,第二層是賓客休息區,第三層是區域,裡面一般是不在乎身外之物的大老闆,以及尋求庇護的通緝犯等等。這層幾乎完美無瑕的安保措施,基本确保了在沒有特殊通行證的情況下不論是誰都無法進入。
三人來到二樓的一個裝飾奢華的房間裡,客廳盡頭處的落地窗做了特殊處理,房間裡的人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樓大廳的靡靡之景,然而一樓的人擡頭卻隻能看見倒映出大廳景象的銀色塗層。
“坐。”灰鼠示意兩人在沙發坐下。
然而張惜雪并沒有動作,淡淡問道:“馬開成在哪裡。”
“在這裡,在桃花源。”灰鼠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回答問題的時候眼睛依舊瞟着窗外。
張惜雪撩起裙擺,半截雪白的大腿讓後面的言牧雲眼睛都瞪圓了,等回過神來後發現她手裡已經多了一柄手槍。
灰鼠被子彈上膛聲吓了一跳,轉過頭來隻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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