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淩風将聖光慈愛的光輪盡可能升起地更高,周圍的光元素本質傾數聚集元素核心,化為元素能量在魔法紋路中流淌,最後充能向淩風後脖頸的魔法樣式,光輪一直被擡高,擡至樹木葉尖之上。
随後徐徐展開,這一次,向淩風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光元素魔法招式,聖光慈愛。
天邊一角金光劈開濃郁的烏雲,遠處烏雲之下綠色的雨水被截斷了源頭也終于停下。
“還好有用。”
烏雲緩緩散去,向淩風一行人才見識到此刻他們所在之地的震撼。
簡直是一片翡翠的海洋。樹木高且直,樹冠大如傘,遮蔽了陽光,隻透過斑駁的光影。
各種植物在地面上競相生長,苔藓覆蓋着石塊和樹幹,綿軟而濕潤。灌木叢中,翠綠色的葉子層層疊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沒有了綠雨的惡臭,空氣中開始彌漫着清新的泥土氣息和植物的芬芳,令人心曠神怡。
“文綴森林變成沙漠之後,難得聞見這樣的森林味道。”
徐瑤認同地點點頭。
“不過,那片綠色的雨水怎麼回事?”許久未說話的阿敏有些擔憂地問道。
“是酸雨,腐蝕性極強,你們看馬爾的後背,就是因此。”
“腐蝕?所以算是有毒?”
“嗯。”向淩風點點頭,“不過怎麼會…怎麼會在綠林城植被如此豐富的地域形成酸雨…”
“先休息吧。”
他們談話間,兀術默默搭好了帳篷,再用石闆當作前後的牆壁,堅固不少。
“幹巴巴的幹糧,幹巴巴的…”
兀術的幹餅吃到最後一口,齁聲就起。
三人也都陸續裹緊了睡袋,夜晚,森林裡窸窸窣窣的聲音格外熱鬧,向淩風睡不着,起身在外面燒了一堆火炬。
“我怎麼會知道是酸雨呢?這個詞語明明在《世界知識2》中不存在。”
思緒如引,許久許久,他沒再獨自一人進入到自己意識中。
熟悉的黑色海浪徐徐而開,如破鏡一般的天空依舊碎零。
那個記憶,輪回鏡中的秘密。
小藍果然出現,“淩風,還不到時間。”
“什麼時候到時間呢。”
“命運…”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我記得,那是一間熟悉又陌生的房間,粉白的牆面和簡約的家具,自己在光滑石面上的桌子上吃着飯菜。
飯菜很涼,味道更是難以言說。
盤子碎裂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男人女人好像因為醫療費用争吵,愈發尖銳的嗓音,讓向淩風越發難以吃下眼前的飯菜,因為淚水和醬油混在一起,這樣的味道,他已經品嘗了不知道多少日子。
吃完午飯,他背上書包,周日下午,是上學的日子。
背包如千斤沉重,向淩風的每一步都像是在踏向深淵。
惡魔在意識堤岸上蠢蠢欲動。
小藍的聲音急切焦躁,“淩風閣下,快回來!”
“回來?回來哪?”
一睜眼,向淩風才發現,自己已經在意識之海底,深淵之下。
小藍的聲音已經變得遙不可聽。
向淩風忽然醒悟,自己在無限接近死亡和回憶起輪回鏡中之事的時候,自己都會被拖入深淵。
而想要活着,自己需要攀爬至深淵口,遊至于黑海之上。
可他回首,深淵之下會是什麼。
“等等,我不是早就決定好了嗎?”
再次回到堤岸上的時候,小藍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
“是我過于擔心了,淩風。”
“若真有命運的話,我現在的宿命是找回蕾娜,找到磊楓,我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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