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海邊嗎?”蕾娜好奇地問道。
“那個島,被炸沉的島。”
“……”
“那座島已經不在了,什麼都不剩了。”馬上的颠簸讓蕾娜的聲音有些顫抖。
“如果要找磊楓的話,回到那個地方也許才有答案。“向淩風知道那個地方傷害着蕾娜整整三年,但心靈上的傷痛不是說拿時間就能安撫的,打破不可往的過去,才有赴往明日的勇氣。而且,在夢中吸引向淩風而去的那個聲音,向淩風總感覺還在,隻有回到那個地方,才能探查出來什麼。
“好…為了磊楓。”蕾娜靠着車窗,若有所思着。那個地方,她不确定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再去一次,如果像小風所說的會留下什麼,自己當時怎麼會沒有發現呢。
“我,磊楓還有那個讓我救他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向淩風也在思考已發生的各種事情之間的聯系。
淡金色的月亮在樓屋間微微露頭,俯瞰漁村的黃昏如約而至,馬車在教堂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蕾娜。”向淩風搖醒倚靠着車窗陷入酣睡的蕾娜。
“嗯?到了嗎?”揉了揉睡眼,蕾娜起身看着窗外。
“哎?我們怎麼來教堂了?”蕾娜問着,“已經過了爺爺家了。”
“這裡我想看一樣東西。”
“是什麼?”
向淩風沒有回答,朝着教堂大門走了進去,蕾娜也緊跟其後。
推開教堂大門,此時是晚飯時間,教堂裡面隻有零零散散的二三人。向淩風擡頭環顧着四周牆壁,眉間凝聚着一絲疑惑。
“小風,怎麼了?”
“這些神秘的肖像是誰,為什麼要畫滿整個天花闆和側壁呢?”向淩風想起了昨日在教會的床上醒來,映入眼簾的就是這般景象。
“什麼神秘的肖像,這是我們信仰的神明!”蕾娜還困乏的精神一下子就被激醒了。
“神明?”向淩風盯着那個波浪紅發碧藍色眼眸的人像看着,當他的眼睛對上肖像中那沉郁的眼神時,隐隐中有些望穿時空似曾相識的意味。
“是,我們的善水之神,威什。傳說中,他也出生于隴南海邊,就在距離我們更為東邊的赤龍灣村,百年前帶給世界和平的現世神。”說這話時,蕾娜的眼神中充滿了崇敬和向往。
“現世神…”向淩風把這身份重複了一邊,内心也對這位神明産生了強烈好奇之心,那好奇油然而生又像是命運指引。
“也是因為他,南善水國的地位一躍而上,成為安諾恩大陸的第一強國。”
“南善水國和南善水城不是一個地方嗎?”向淩風問道。
“當然不是,南善水國是因為在整個大陸的最南方,南善水城是在水國的南方。但是這幾年好像南善水城和北善水城的關系越來越差,當然都是村子裡那些大人閑來無所事事的時候說的。”
向淩風沒有往深層次地追問,轉而說道:“回家吧,蕾娜,爺爺或許做好飯了。”
蕾娜對向淩風刻意來看這些肖像的行為倒是感到驚訝,“難道小風的到來和善水之神有聯系?”蕾娜沒有接着想下去,畢竟這向淩風從出現到現在的一切在她看來都太不可思議了。
兩人像是複刻昨天的畫面一般,從教堂門口出去,在第一個街口處右轉,向那個種着冬葵的小院慢慢走着,黃昏無限美好,等待着圓月與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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