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冰一聽是綠珠的聲音,将本欲撲出的身形;又倏然停止,因為這綠珠武功不弱,那日在燕歸谷中,—會兩教中人,全奈何她不得。長白飛狐雖然武功不弱,大約綠珠也可以自保。
當下,便不現身,借樹木隐身,向兩人說話之處掠去。
那幽谷十分深速,而且怪石磷蛔,矮樹雜生,再進,便又,是一片矮小松林,兩人聲音,即是由那矮松林中傳去。
正起落網,隻聽綠珠的聲音道:“金燕,你受傷啦,唉!我也真是大意,來啊,我喂你藥吃。”
強敵就在面前,那綠珠竟然滿不在乎,先給金燕療傷,冷如冰不由心中急了起來,心說:“你怎麼啦,長白飛狐豈是易與之輩,你恁地大意,萬一那隻狡詐的狐狸突然出手,你豈不吃虧?”
心中一急,蓦又一個起落,已然撲入谷口。
隻聽長白飛狐嘿嘿笑道:“丫頭,你是什麼人?”
綠珠的聲音又響起了,但仍在對金燕說話,道:“哎呀,左翅炸傷得這麼厲害,别動啊,我再給你敷點藥。”
隐隐兩聲昵喃燕語之聲傳來。
隻聽綠珠又道:“我知道啦,我一定給你報仇就是,唉!小姐知道了,連我也得挨罵!”
長白飛狐忽然厲聲喝道:“丫頭,我問你的話,聽到沒有?”
這才聽綠珠應聲道:“别忙啊,等我替金燕敷上藥行不行,你傷了它,我還沒罵你呢。你倒反而吼起我來了。”
冷如冰聽得好生暗笑,連接兩個起落,已撲到谷右的松林之側。
正好那兒有一堆亂石可以隐身,當下停身一閃,便到了一塊大石之後。
伸頭一看,見那長白飛狐正好背身而立,綠珠站在對面,兩人相距有兩三丈遠。
這時,綠珠手中,正抱着那隻渾身金色羽毛的金燕,低着頭替它敷藥。
那長白飛狐似是對眼前這少女,有些莫測高深,竟然不敢出手,而且還不時側耳向谷外谛聽,似是生怕有什麼人前來。
一會工夫,綠珠又敷藥完畢,抱着金燕擡起頭來,目光有意無意地先向冷如冰停身處一掃,口角掠過一絲微笑,似是說:“你來啦,我正在等你啊!”
綠珠一笑之後,忽然臉色—沉,冷冷地向長白飛狐瞪住,道:“喂!你是什麼人?”
長白飛狐嘿嘿笑道:“丫頭,你别問我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門下?不肯說我也不必追問,隻要你将自梅村得來的那件東西,給我就行了。”
綠珠道:“我得了什麼啊?”
長白飛狐嘿嘿連聲,道:“丫頭,你别想賴,我親眼看見這隻金色燕子,在紅花教主一曲亡魂操快要彈完時,從她琴案上叼走一件東西,現在這金燕在你手中,不問你要問誰要?”
綠珠道:“天下的金色燕子多得很啊,怎能就說是我這一隻呢?”
長白飛狐仰天嘿嘿一笑,道:“丫頭,老夫跟蹤追來,哪能總不是它?”
綠珠呸了一聲,道:“就算是它叼來了,東西又不是你的,惹什麼你問我要?”
長白飛狐道:“憑什麼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老人家隻是不明傷你而已,若是不給,嘿嘿!那就說不得了。”
綠珠怒叱一聲,猛啐道:“呸!你傷了我的金燕,我一樣不能饒你,哼,你道我不知你是誰?一隻關外的野狐狸,也敢在我眼前撒野?”
長白飛狐一怔,大喝道:“你是誰!”
“難道見了這金燕你還不知道?那就證明你孤陋寡聞!”
長白飛狐白眼珠一轉,突然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你是莺燕雙仙神燕素娥的傳人了,哈哈!說來也真巧,我同令師過去有過一段交往,不算是外人,賢侄女,你該喊我一聲師伯了。”
這長白飛狐當真狡詐過人,—發覺眼前這小姑娘與神燕素娥有關,在他想來,一定是她的傳人,知道用硬不行就用軟,以為一個女娃娃沒多大見識,說不定拿話一哄,便能把玉龍镯哄到手。
所以适才的聲聲“丫頭”,也立即改為了“賢侄女”。
那綠珠也是個刁鑽頑皮的丫頭,早就知道這長白飛狐一生隻問目的,不擇手段,心中一想:“好啊,我倒得逗逗你這隻狡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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