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月光透進窗棂,弗洛拉手忙腳亂地扭亮第二盞燈,光線逐漸轉明,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
梁星百無聊賴地在入口處走來走去,兩邊是大面鏡子,左右各一塊齊腰石闆嵌入牆内,厚約一寸,鏡子就位于石台上方。洗完澡後方便整理着裝,台上還随意地落着幾片梳子、裹發的皮筋。
不久樓上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弗洛拉在洗澡。
梁星走到角落,又往回走,左腳卻突然踢到了一件物事,滑了開去。
他好奇地彎腰低頭用手去摸,撿起一個微型筆記本——小得能收入掌心。
封面是牛皮,他想找到名字,翻開第一頁,按經驗不是注在封皮就寫在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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縮寫啊……煤油燈下紙背隐約透出圖案,他好奇地翻過去,
隻見米黃色的紙頁上,
赫然畫了一隻逼真的眼睛,仿佛正盯着他看,眼角還在往外滲血,詭異至極,吓得梁星一手丢開筆記本,啪地掉在地上。
幽暗的環境也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他的情緒,聽見水聲依舊,稍微安心。
弗洛拉還在上面,沒什麼可怕的……
水聲忽然停了。
梁星重新拾起本子,封皮紋理光滑,摸起來本應很舒服,但他此刻一點不覺得。
該把它交給…交給尋物啟事欄,對、讓失主領走吧。
繼之悚然的,是強烈的好奇心,誰會在自己的袖珍本上畫隻流血的眼睛?
它的筆觸是如此細膩,在你看見的那一刻甚至很難分清真假,梁星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眼睑和眼角。
毛月亮…血眼…諸事不順……
梁星越想越邪門,他把本子扔回石台下的角落裡。
……
“克比?”
弗洛拉用毛巾裹着濕發探出半個頭,卻不見人,煤油燈光線減弱了,一跳一跳的。
弗洛拉心裡發毛,她又喊了聲,沒半點回應。
啊,他走了?
這麼說,整個澡堂就隻剩我一個人了?!
滴答……滴答…
弗洛拉拔腿蹬蹬蹬地飛下了樓,晃見一個人影,直愣愣地站在黑暗中,身形與克比無二。
弗洛拉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原來你躲在這兒,調皮。”知道還有人在,她一下就不再害怕了。
踮腳擰熄了樓道口的燈,隻餘門口的一盞微弱地照着一方地闆。
但馬上她就意識到了不對,印象裡,克比不是個喜歡捉弄玩笑的男生,為什麼喊不回,還背對着門?
弗洛拉敏銳地想到,出于對黑暗的天生恐懼,正常心理總會向着有光的地方,而不是一團漆黑的澡堂,除非……
她小心翼翼地喚了聲克比,心嗵嗵地跳動。
沒反應,心一下沉到了底。
她看着克比的後脖,同時也在凝望着虛空。
弗洛拉幾乎要哭出來,她一定發生了極為可怕的事,想象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很想轉身就跑,跑回安全的床上;
但把克比晾在這是絕不行的,弗洛拉右腳向門口輕挪了一小步,左腳卻也朝前跨出了一小步。
她下定決心,伸手拍了拍克比的右肩,立刻縮回小手。
适才接近的瞬間弗洛拉餘光似乎瞥見克比手上拿着某樣東西,頭也是呈向下的姿勢。
她定了定神,悄悄地靠去,由于還是很害怕,所以側身向着門口,方便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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