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早秋八月,但在這座北方九河下梢的城中已是秋風蕭瑟,在城郊的一個僻靜去處,一家略顯破敗的小店在夜色中亮着幾個忽閃着的大字。
終于,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後,這幾個頑強的燈牌失去了最後的活力,閃動了幾下後便沒入了黑暗,隻餘一個微有熒亮的“李”字。
伴随着幾聲重咳,屋内傳來一道略有乏力的聲音:“馬上就來”,腳步聲向門口靠近時又傳來一句:“靠後站,這門往外開。”
店外的中年人急忙向後閃躲,在一陣倒牙的摩擦聲中,店門打開半扇,露出一張蒼白的年輕面孔。
店主身量頗高,約一米八五,留着短寸,身形健壯,穿着一件黑色系扣長袖,眼神銳利,卻面帶一股不足之氣,臉色蒼白得吓人。
年輕人并沒有讓開身子的意思,向店内張望,可以看到昏暗的室内模糊不清地擺有幾把吉他和一些樂器,一邊的桌子上還有些雜志。
破敗的樂店,不會招攬的老闆,真不知道年輕人是怎麼撐下來的。
“李氏樂店,先生想買什麼?”
中年人愣了一下,小心地問:“請問李花簽在嗎?”
年輕人微詫地看了他一眼:“抱歉,身體有恙,恕不接待。”
說着便欲關門,中年人忙用手撐門:“别呀,這報酬……”
話未說完,隻覺得手上一股巨力,竟是沒抵過年輕人從店内拽門,店内傳來幾聲咳嗽與一句:“恕不遠送。”
中年人雖躊躇着急,卻也不敢與年輕人較勁,隻好悻悻離去。
聽着店外的腳步遠去,年輕人靠在躺椅上,手中握緊了一枚方印,上面刻有筆走龍飛的“李嶽”二字。
輕呼一口濁氣,仰頭閉目養神,手指無意識地搭動在扶手上,思緒逐漸沉回十餘年前。
自幼習武,行至十二歲時通曉十八般武藝,槍劍七大行可謂爛熟于心,十五歲時與父親三戰二勝,自此正式離家外出會武。
期間偶遇一刀客,慘敗後拜其為師三年,習得“嶽刀”精髓,勝過刀客後踢遍九河下梢數十家武館,行年二十便已名滿津門,人稱“嶽鎮九”。
自此設立門号,刻章拉簽,三年來數十簽未有失手,自漠北西域到吳侬江南,除卻那西方天原,全國武術圈都記住了這麼一位李花簽,然而就在年少輕狂正得志之時,家住津門的老父突然把他喊回,告訴了他一個令他心灰意冷的消息。
據李父所說,他們李家自古便有一遺傳病,年過三旬便會身體漸竭,少有活過天命之年的,而李嶽年已二十有四,李父有心讓他留個後,可李嶽如何聽得進去?
回想着自幼苦練武藝,靠雙手拼出當下,卻僅僅隻能再光耀五年?
他有心反駁,但看着瘦弱不複當年的老父,從未見面的爺爺,李嶽隻能無力地接受,但他不死心,四處尋訪名醫,卻一無所獲。
至于當下?
雙目微睜,掌中方印已将手壓出紅印。許是打擊,許是病症到他加重,不過二十六歲的他便已氣力漸退,血氣虧散。
兩年的尋醫未果,使他絕了念想,自此收簽不幹,來到這裡開了一個小樂店,如病虎一樣瑟縮着等待死亡。
“命運善嫉啊!”
重閉雙眼的他輕聲微喃,耳畔落葉風掃沙沙,明明已經如日中天,明明有那麼多抱負未竟,方章愈發緊握。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手又無力松開,方印似墜未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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