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顔色逐漸由明亮的蔚藍轉為深邃的灰藍,随着烏雲的密集,漸漸呈現出一種壓抑的鉛灰色。
雲層厚重而低沉,仿佛觸手可及,它們快速地翻滾、碰撞,發出低沉的轟鳴,預示着即将降臨的暴風雨。
風勢愈發猛烈,吹得樹木彎下了腰,枝條在風中狂亂地搖擺。細小的沙粒被狂風卷起,形成一陣陣黃色的旋風,在空氣中飛舞。
這些沙粒打在八字胡農民的臉上,帶來一種粗糙而刺痛的觸感,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農民肩扛的鋤頭,刀刃部分因為長期的使用和歲月的侵蝕,已經變得微微泛黃,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木柄也由于風吹日曬和汗水的浸透,變得有些腐朽和開裂,但仍舊堅韌地支撐着。
一路小跑,腳下的泥土被踩得松軟,發出沙沙的聲響,八字胡的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憂慮,眉頭緊鎖,目光不時地望向天空。
空氣中彌漫着濕潤的泥土氣息,天又突然變暗,在鄉村呆過幾年的草藥醫生都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
當他路過進村必經過的小沙丘時,陌生的身影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簾,一個身穿舊棉甲的黑發年輕人孤伶伶地坐在發黃的樹根上,背着身子,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黑色棉甲已經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但是他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隻是望着被狂風吹起一陣陣漣漪的水面出神。
那匹黑色的健馬則安靜地在年輕人附近低頭啃食着草根,偶爾擡起頭望向遠方翻滾的烏雲。
它的皮毛油亮而光滑,在夕陽的餘晖下閃爍着淡淡的光澤,即使是長年在地裡刨食的農民也知道,這是匹相當不錯的好馬。
“可惜,可惜!”
八字胡砸吧了一下嘴唇繼續趕路。
在平日裡,八字胡總是熱衷于盤查過往的行人,尤其是那些形迹可疑的。
他銳利的目光會仔細審視每一個經過的旅人,試圖從中辨别出是否有南方辛特拉來的流民或是黑衣人的間諜。
相比後者他對前者更深惡痛絕,這些難民逃難到北方後,往往不顧他人的感受,看到空閑的舊木屋就旁若無人的擅自入住,久而久之,便開始騷擾當地的年輕女孩,晝伏夜出,偷雞摸狗,攪得整個村莊不得安甯。
男爵對此類行為早已忍無可忍,多次下令,一旦發現疑似流民的存在,一律要驅趕出村莊或者直接吊死,而八字胡平時最喜歡幹這種活計
他最喜歡帶着男爵的侍衛,傍晚時分在村莊外巡邏,看到那些畏縮不前的農民,八字胡總是能從中找到一絲滿足感,這樣的日子總能讓他心情愉悅上好幾天。
可惜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天空烏雲密布,暴風雨要來了,自己必須盡快回到溫暖的小屋。
唉,看在梅裡泰莉女神的份上,放這個年輕人一馬吧。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帶着劍,帶劍不奇怪,村裡那個沒他腰高的矮人鐵匠平時都帶着把“劍”出門,但是帶兩把劍還系在背上就很奇怪。
沒有戰鬥經驗的農夫都知道,劍應該放在能夠迅速拔出的位置,而不是像這樣背着。
這種拔劍方式,在戰鬥中無疑會讓自己陷入極大的被動。
八字胡在幫男爵馬夫洗馬的時候,見過那群兇神惡煞的侍衛訓練,沒有一個是這樣背着長劍,都是威風凜凜的挎在腰間,走起路來要前後搖晃。
像這樣把武器放在背上,别人砍你兩劍你都不一定拔得出來,估計又是一個聽吟遊詩人故事聽傻的孩子。
那群獵魔人就喜歡标新立異,什麼白狼、黑狼的,男爵就是因為和獵魔人接觸過,弗羅瑞安少爺沒過多久就瘋了,而男爵死了唯一的兒子,人也變得暴虐狠辣,尤其喜歡搶别人的老婆。
不過這也是報應,原本就不低的稅收,現在更是年年攀升,收的稅他娘的一年比一年高。
農夫沒有停留,也沒有提醒那個年輕人,他隻想盡快趕回家中,避開這場即将來臨的暴風雨。這個時候還留在外面,淋雨對于他這樣的中年人來說,幾乎和送死沒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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