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梓微上神彎下腰,順手将卷軸拾起,撣了撣灰,放到了石頭桌上。聽貓妖這番問句後,他眉眼間的驚詫之色一閃而過,邊喝茶便不動聲色地掀起眼簾,看向那名一身绯衣,容顔豔色無雙的妖族少女。尊神黑眸微擡,目不轉睛地盯着她,淡淡颔首,&ldo;沒錯。&rdo;小貓妖頓了下,聞言,面上的疑惑之色更濃,&ldo;那……帝君莫非是派有監考官,全程監督小妖答卷?&rdo;這回倒是沒等封霄答話,她便兀自笑了起來,笑得很大度,很自信,又道,&ldo;想來也是沒有的。帝君既未監考,又未指派監考官,無憑無據開小妖作弊的玩笑,可能不是太好。&rdo;封霄眯了眯眼。她雖仍是一如既往副恭敬謙卑,但容色一片鎮定自如,眉眼含笑,話裡藏針,同往時那副畏首畏尾的唯諾姿态,十分的不同。他看慣了這隻小貓對他的膽怯狀貌,此時有所差異,倒更覺有趣,遂接了她的話頭,不鹹也不淡地道:&ldo;你就這麼肯定,我無憑無據?&rdo;小貓妖額角青筋抽動,在心頭徒手撕爛幾隻大耗子,暗道一聲:&ldo;喵了個巴子,還真有證據!&rdo;面上卻一絲不顯。腦瓜子飛快地轉了轉,她唇角笑意如初,隻是言語間透出點兒不解的意味:&ldo;我曾聽聞,帝君執掌六界戰事數十萬年,手上法器不勝舉數,其中,似乎确有幾樣,能觀世音,察六界萬世諸事。帝君說有憑據,莫非是以鑒天鏡……&rdo;她糾結了一下用詞,聲音稍微小了幾分:&ldo;窺伺了小妖?&rdo;&ldo;……&rdo;梓微神君被喉嚨裡的茶水嗆了一下,别過頭幹咳。咳了兩聲後,又覺得如此嚴肅的鬥嘴皮子場景,他咳得大聲了太煞風景,因半蜷了手掌掩住嘴,竭力克制。須臾,又見那隻年幼的小貓妖換上一副清正眸色,極是肅穆莊嚴地說:&ldo;當然了,小妖也不過随口一說。畢竟,小妖深信,如帝君這般光明正大磊磊落落的尊神,定是做不出&lso;窺伺&rso;這類猥瑣之事的,是以那證據一說,想也當不得真。&rdo;一席話洋洋灑灑落地,清風月色下,這個大慈林驟然陷入了詭異的死寂。不多時,對面蓦地傳出一聲脆響,卻是梓微神君扣起茶碗蓋子,雙目中滿溢對年幼小貓妖的贊許之色,在心中撫掌而歎‐‐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他與封霄相識數萬年,記憶中隻有封霄讓别人吃癟的份兒,絕不曾被任何神仙妖魔這樣明晃晃,紅果果地諷刺過。斯貓斯言斯舉,着實是機智與勇氣并存,大快人心哉!初次見面,因着這一番對封霄明裡暗裡的諷刺,貓妖在梓微上神心中的嬌小形象,驟然間變得虎背熊腰光輝偉大。隻是梓微不知道,此時那隻光輝偉大的貓,已經緊張得爪心冒汗,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今日這番具有裡程碑意義的諷刺言論,田安安将之定義為,報複壞心眼兒惡龍的回到太極宮時夜色已深,小貓妖垮着臉,将被尊神退回來的卷軸重新叼回了書房,就着月色挑燈夜改。改完最後一題後不甚放心,又仔仔細細地兩份卷軸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最終撂下紫毫,戰戰兢兢地将卷軸交去了文德館。其實,田安安在應朝山時跟着花椰菜精念書,考試的經驗頗豐,是以,她在作弊這樁事上,自然也很幾分心得同建樹。既是考卷,自然不可能每一題都抄填書上的标準答案,難題錯個三四成,是為學藝不精,簡單題錯個一兩成,是為粗心大意。總而言之,準則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定要營造出,考卷是她獨立完成的假象。當晚,兩份卷軸姗姗來遲地交到了文德仙君桌上。老夫子是個盡職負責的神仙,連夜将貓妖交過來的試卷細細批閱了一番,果然未起疑心。次日大考發榜,小貓妖同水神少君在神仙堆裡頭擠來擠去,好不容易才占據到一個觀榜的絕佳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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