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月的長途跋涉,此時已經步入冬季,雪花輕盈地從天際飄落,它們在空中翩翩起舞,仿佛無數銀白色的蝴蝶在尋找歸宿。
大地漸漸披上了厚厚的雪毯,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雪花覆蓋了屋頂、樹梢,甚至是每一條靜谧的小徑。
一位白衣少年牽着馬行走在布滿白雪的小路上,雖是冬季寒冷,卻見他隻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卻面色如常,似乎感覺不到寒冷,此人正是一直趕路的風修。
不多時,一座城池赫然出現在了風修面前,步入其中隻見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枝桠間挂滿了霜花。
但其中店鋪大多正常開着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熱鬧十分,這氣氛恰到好處的抵消了冬季的寒冷。
在街巷深處,一家飯店靜靜矗立,它的門楣上懸挂着一塊斑駁的木牌,上面刻着“醉仙樓”三個大字,筆力遒勁,透露出一股古樸的風韻。
風修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混合着酒香與菜香的暖流迎面撲來,讓人不禁心生向往。
看到風修進來,立馬有着店小二滿臉笑容拿着菜單迎了上來,忙問需要點什麼。
掃了一眼菜單後,風修點了四個菜加上一壺茶,又囑托小二要把馬照顧好。
随即風修便徑直走向了靠近窗戶的一個位置上,将自己的包裹放在自己手邊,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思緒紛飛。
遊曆已經三個月,正常來說這一路上要克服的最大困難便是孤獨,而以風修的性格很少主動去跟其他人交往,總是一個人獨行,但也因風修自身淡泊喜歡安靜,便對此也感覺樂在其中。
不多時,菜已經上齊了,一壺茶水也已經在桌上放置着。
大多數吃飯的人幾乎手邊擱着的都是一碗酒,很少有人像風修一樣吃飯的時候點一壺茶,這點也引得衆人回頭矚目。
未曾去管其他人的目光,風修徑直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在風修後方的一桌子上,坐着兩名壯漢,興許是酒喝得多了,兩人讨論的聲音也不由自主大了起來。
其中一位壯漢塞進了自己嘴裡一塊牛肉,待咽下去後,便開始向旁邊那位光頭壯漢說道:
“你知道嗎?據說那采花大盜已經被找到了,在外邊大山森林的一處山洞中藏着的,有人無意間在那裡發現了丢失女子的屍體,吓得趕忙回城裡報告。”
聽見此話,光頭壯漢立馬把手中的酒碗放在了桌子上,發出了砰的響聲,語氣中滿是氣憤
“那采花大盜真不是個東西,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城裡的姑娘。”
聽到此話,一開始的壯漢連連點頭,接着便繼續開口
“聽說是阮家的大少爺召集了一些好手,已經和采花大盜交過一次手了,結果被其跑了,但也圍住了那個山洞,正準備第二次圍剿。”
因為後桌二人并未加以掩飾,且聲音也不算小,二人的談話被風修聽的一清二楚。
但風修并未對此事過加理會,隻是純粹将其當作了一個故事來聽,喝下了最後一口茶,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繼續遊行。
忽然此時酒樓的門被再次打開,進門的是一個稍顯年輕的青年,其有着一頭醒目的棕發,且身後還跟着一位仆從。
風修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一眼此人後感覺有些眼熟,但并未理會,低頭繼續收拾東西。
而身後二人的聲音也點明了此人的身份正是阮家大少爺阮濤。
進入酒樓的阮濤面色平靜,但眼中卻有着明顯的焦慮之色,正準備去小二給自己安排的包間,卻無意中掃見了風修,瞬間停下了腳步,帶着仆從,徑直向着風修走去。
待風修收拾完東西,起身正準備走時,擡頭卻看見了站在面前的阮濤,看出二人并未有敵意,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語音中帶着清冽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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