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修仙、修仙……”
王麗俠背靠着門框,佝偻着的身子骨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無限怅惘的感覺。
六十多年前,有着靈根,根骨、資質俱佳的她,踏上了無數凡人豔羨不已的修仙之途,那時可謂是風光無兩。
而她也曾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結成無上金丹。
奈何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修仙界流傳着一句老話:一日不入仙門,終生皆為蝼蟻。
沒能拜入青陽宗的王麗俠經高人指點,得了個靈植夫的身份,終于在坊市落了腳。
原以為,憑借着自己的雙手,她也能混上一些資源,金丹不談,哪怕築基也足夠他在紫雲峰嶄露頭角了。
可事與願違!
想當年,她也曾為了一枚辟谷丹,低三下四的求其他道友,也曾如門外的陳姓道友一般,拼得境界停滞不前,靠着幫他人打理靈田“借”一枚辟谷丹。
王麗俠在陳墨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
再加上如今她已步入衰敗之境,怕是沒多少年可活,這才同意借丹一事。
“哎,罷了…罷了,同是淪落人罷了……”
木屋之内,一聲哀歎。
……
陳墨打開面闆,看着布雨術的經驗從36漲到了39,心情大好。
身體上,由于靈氣幾近枯竭導緻的疲累感,也被他抛之腦後。
“三天可施兩次法,澆灌八畝靈田可得3點經驗,照這個速度,最慢兩個月布雨術就能突破至熟練!”
“來得及、來得及!”
陳墨心中盤算着,人也已回到了自己的靈田。
接下來的兩天,他必須抓緊時間打坐修行,以期恢複已經虧空的丹田。
在他的記憶中,三畝靈田最适合修行,也是靈氣最為濃郁的地方當屬原主死亡的地方。
原主臨死前就在那邊打坐、邊吸納着靈砂中的靈氣。
整個古塵坊市周圍的靈田都建在一處一級靈脈之上,雖然品質不高,但也算是一處“洞天福地”。
陳墨從一旁的田埂上鏟了些土,将地上的血迹掩蓋,随後扔了塊蒲團,盤腿吐納起來。
他的資質不高,再加上本就貧瘠的一級靈脈中,絕大多數靈氣資源都被靈植所吸納,導緻花了許久、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感知到一絲微弱的靈氣。
而陳墨,也隻能靠着這些狀若遊絲般的靈氣來恢複!
這一坐就是三個時辰,直到天色漸晚、黑夜降臨。
修仙界的夜晚,千萬不要露宿荒野。
哪怕是靈田也不行。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不知名的邪祟出沒,随随便便就要了靈植夫的命。
接下來的兩天,陳墨白天在靈田打坐修行、晚上回到小木屋稍事休息。
就這樣,他才将将補足了九成虧空的靈氣。
“果然是涸澤而漁啊!”
陳墨有些無奈,三天八畝,已經達到了他所能打理的極限!
……
第三天一早,陳墨率先來到了王麗俠的田裡,輕輕敲了敲房門,道:“王道友,我來布雨了。”
說罷,也不等對方搭話,便開始掐訣布雨。
足足半個時辰,直到五畝靈田都澆灌完畢,對方都沒走出過屋子。
陳墨也不好多說,他們之間約定交付的時間是在六天後,他還得再布兩次雨,對方才會先行借他一枚辟谷丹。
禮貌道别後回到自己田中,陳墨并沒有着急施展布雨術。
他本就沒有完全恢複,這時候強行布雨,那真是透支身體。
一旦損傷丹田,怕是這輩子都隻能停留在煉氣一層。
打坐吐納,漸漸的,陳墨腹中傳來了饑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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