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梅用袖子掩嘴輕笑,這麼一張小花臉,難為她家王爺忍了一宿,竟是到現在才爆發,“王妃,奴婢為您更衣淨面。”
一炷香之後,梳妝台旁傳來宋芸離别扭的反抗聲,“涵梅姐姐,離兒不要梳這麼醜的發髻,離兒要梳花苞雙丫髻!快給離兒換!”
坐在窗邊品茗的封慕言被小丫頭炸毛的聲音所吸引,轉頭望去竟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小小的腦袋上盤起了厚重的飛天髻,發髻上還配飾着叮當作響的金步搖,封慕言真擔心那細細的脖子會被壓斷。
“王妃,嫁人了怎能還梳雙丫髻,不合禮數。”涵梅很是為難,自家小王妃為了換發髻,腦袋晃得像撥浪鼓一樣,但是這确是不合規矩的。
宋芸離頂着厚重的發髻搖搖晃晃地走到了封慕言面前,扁着嘴哼唧了一聲,“慕哥哥,離兒的脖子都快斷了,你幫離兒跟涵梅姐姐求求情吧!”
然後大眼睛左右轉了幾圈道:“王府的禮教還不是慕哥哥說了算麼。”
封慕言大笑出聲,驚得涵梅瞪大了雙眼,王爺隻有在戰場上大獲全勝之時這樣開懷地笑過,今個竟隻是因為小王妃的一句話。
“涵梅,你先下去吧。”封慕言擺了擺手。待涵梅退下去後,封慕言拉着宋芸離的手走到了梳妝台前,一件一件地摘掉她頭上的飾品,将那厚重的發髻散開,然後執起身旁的牛角梳輕輕地開始打理她的發絲。
宋芸離心髒猛跳了一下,當那隻布滿老繭的手輕绾她的發絲時,她竟是生出了一種依賴感,仿佛隻要抓住這隻手這輩子就什麼都不怕了。忍不住偷偷地打量他一眼,此時的封慕言放下了常日中的冷硬,狹長的鳳眸中仿佛在透過手中的發絲思念着某些事亦或說某些人。
思及封慕言可能是在想他的前任,亦或說封慕言也為他的前任梳過發,不對,如此娴熟的绾發手法絕對不是生手!
宋芸離心中不愉快了,把玩着手中的黑珍珠說道:“慕哥哥你真厲害,離兒都不會绾發呢!”
封慕言眼波流轉間,嘴角漸漸抿成了一條直線,撫着宋芸離的發頂說道:“母後生命中最後的那段時光,每天多數是躺在床上的,隻有豔陽高照的時候,我才會背着她到院中賞花,她喜歡幹淨漂亮,所以那時我便每天為她绾發,也算不得什麼厲害,很多事習慣便成易事。”
這還是宋芸離第一次聽封慕言提起先皇後,能讓這樣生殺予奪的戰神仁孝至此,先皇後應該是個不一樣的奇女子吧。
“小丫頭,還在愣什麼神!”封慕言勾起食指敲了一下宋芸離的額頭,伸開雙臂淡笑道:“再愣下去,你可要自己走着進宮了。”
宋芸離哪裡肯,撲通地跳到封慕言得懷中,習慣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馬車一路上緩緩而行,竟是花了将近半個時辰才到宮門口,封慕言道:“涵梅,你送王妃到紫雲宮去,用過午膳再将她帶回憶蘭宮。”
“慕哥哥,你怎麼知道離兒要去……”宋芸離低下頭對碰着食指,睫毛抖動着。
“除了雲妃,我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吸引你來此。”說罷封慕言掀開簾布躍下了馬車,心中确是有着擔憂,他想讓她在無憂的世界裡安然成長,卻又想讓她多曆練風雨早日學會保護自己,帶她來不知是對是錯。
馬車又晃悠着行走了一段,正在宋芸離要被晃悠到入睡時,卻突然停了下來,“涵梅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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