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懷安怔怔的看着白霓霜,依然沒有語言形容自己内心的驚訝!
一分不差!
白霓霜低頭喝了一口茶。
劉懷安回過神:“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白霓霜嗎?”
“我是陌生的‘紅花’!”白霓霜放下茶杯。
劉懷安苦笑一聲,是啊,一切都開始陌生了。
白霓霜說:“不得不承認,你是做的很完美,如果我當時不在現場聞到這裡的書香,我也沒法查到你身上!”
“你是怎麼查到‘小六子’身上的?”劉懷安問。
“你在現場,留下了半截指甲線印,我從中測畫出了刺殺者的畫像,同時我推理出你要僞裝成松山角,那麼你必定要制作松山角衣服的款式!”白霓霜抱着雙臂,很有耐心。
“所以,你們開始追查布料店?”劉懷安輕吐一口氣,想到了這裡:“為什麼要幫助特高課調查這個案子?”
“是的,我之所以幫助特高課辦這個案子,是因為我要混淆視聽,拿到松山角的全部計劃和名單,我本以為,兇手刺殺成功後,會暫時離開上海!”白霓霜有些惴惴不安。
“但是你沒有想到,我沒有離開!”劉懷安也抱住雙臂!
“所以,現在我們還面臨一個大麻煩!”白霓霜說出了今天的擔憂。
“什麼麻煩?”劉懷安淡定的問。
“張萬裡已經查到這裡,這個人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不久可能就會懷疑到你身上!”白霓霜腦海中浮現出張萬裡的陰狠。
“殺松山角的,是‘小六子’,不是我!所以隻需要”劉懷安沒說完,就被白霓霜打斷。
“所以隻需要找個人,代替小六子!”白霓霜之所以讓大丫頭抓一個日本人,就是為了解決此事!
沒想到,兩人這麼多年沒見面,但還是那麼有默契!
兩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默。
良久後,白霓霜說:“為了拿到情報戰的名單檔案,我已經給長野田勳編織了一個事實:刺殺者,來自特種情報隊内部。所以,我們隻”
說到這裡,被劉懷安打斷。
“我們隻需要,抓住一個名單裡的日本人,讓他變成‘小六子’,就能化解當前的麻煩!”劉懷安說。
還是一種默契!
兩人再次陷入了一種莫名的沉默。
“我負責抓一個日本人,把他變成活生生的‘小六子!’”白霓霜看着劉懷安。
“我負責報案,向張萬裡報案!提供一具‘小六子’的新鮮屍體,現場會留下刺殺松山角的證據!”劉懷安看着白霓霜。
還是默契!
兩人眼中,再次升起曾經的欣賞。
“為什麼是向張萬裡報案?”白霓霜問。
“因為他最危險!”劉懷安回答說:“他也需要我這種危險的人!”
白霓霜眼色堅定:“他必須死!”
“接下來,我知道怎麼辦!”劉懷安想要消除對白霓霜的隐患。
兩人再次想到了一處。
對于一個迫害仁人志士的人,不能有任何仁慈!
76号特工總部,三樓“招待室”。
“招待室”裡都是76号重要的“客人”,這些“客人”身上都帶着傷。
“客人”汪祖霖被拖進這間“招待室”,被扔到中間。
能拖着進來,證明還沒死!
裡面所有人都看着這個新“客人”唏噓不已!
一個大膽的犯人上前查看,将新人的頭發撥開,犯人們這才看清了他的臉!
是救國會的汪祖霖。
一直蹲在角落的謝雲生,看清汪祖霖的臉,大驚失色間想上前救助,但是看了看周圍的犯人,又縮回了角落,低着頭不再言語!
良久後,汪祖霖終于緩緩清醒,當然也看到了謝雲生。
兩人四眼相對,一種複雜的情緒蔓延,兩人就是怔怔的看着。
什麼都沒說,但是又像什麼都說了。
千言萬語彙集成幾個無聲的字眼:老戰友,你還好嗎?
夜深人靜。
兩人終于緩緩地、默默地靠在了一起,他們背靠着背,感受着彼此後背那份傳達的視死如歸。
當然,他們沒有任何言語,就這樣默默的靠了一夜。
清早,招待所的門被打開!
馬賢五帶着胡勇等爪牙,将汪祖霖和謝雲生帶到了刑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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