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宮牆内外,清風裹着些許冷意,吹過清冷的甬道。
華蓋殿。
胡惟庸跪奏:“陛下,現已查明,中都造作軍士輪番營造,從不怠慢,雖有十餘軍士貧寒病弱,并無礙大局。七千五百軍士,上下一心,并無傳聞之中人心不穩,怨聲于道之事。”
朱元璋眉頭微皺,陰沉着臉,威嚴地問:“如此來,禦史周文傳報有誤?”
胡惟庸正色道:“陛下,禦史隻是道聽消息,并無實據。臣聽旨差人核查,鳳陽中都的軍士、匠人、百姓,皆用心營造,該發的糧食,悉數發放,冬衣也已在籌備之汁…”
朱元璋起身,走出龍案之後,看着胡惟庸,嚴肅地:“憂人者常體人心,愛人者每惜人力。朕深知營造之苦,土木之工,繁複難為。胡卿啊,朕每進一膳,即思下軍民之饑,每服一衣,即思下軍民之寒!既有禦史了,雖無實證,還應多加體恤。給造作軍士,每人發米五石,冬衣一套,莫有饑寒之累。”
“陛下愛軍民如子,下幸甚!”
胡惟庸拜道。
朱元璋淡然一笑,擡手道:“你且下去吧。”
“臣告退。”
胡惟庸起身,退後兩步,才轉身離去。
朱元璋側身,看向一旁的朱标:“你怎麼看?”
朱标有些拿不準:“兒臣以為胡相所言有理。禦史奏報,畢竟是風聞。然中書省派去工部官員、禦史台禦史同行調查,并沒有發現民怨之事,大概禦史所言是子虛烏有之事。”
朱元璋凝眸:“大概?你似乎對這個結果并不太滿意。”
朱标坦然:“父皇,兒臣以為風聞而來消息雖不可信,然也不可不信,中書省雖差官員去調查,但他們是否用心調查,深入調查,兒臣不知,故不敢全信。”
朱元璋爽朗一笑,滿意地看着朱标:“此事,中書省錯了。”
朱标有些驚訝,連忙問:“父皇如何得知?”
朱元璋收斂笑意,歎了一口氣:“是朕打造中都城,害這些造作軍士日夜輪班,難得休息一日,若沒有埋怨,朕如何都不信。莫要忘記,咱也是百姓,不想成出死力。隻是,為了大明,朕不能不苦一苦他們。”
朱标總算明白過來。
父皇清楚胡惟庸等人撒了謊,但又不能揭穿他們,中都營造進入最後階段,此時不能出一點岔子。之所以賜下衣米,就是因為知道背後有怨,才下的安撫手段。
朱元璋走至桌案前,拿出一份文書:“顧正臣給中書省發了一份文書,你應該知道内容吧?”
朱标上前接過,卻沒有打開:“父皇所,應是提前安置俘虜一事。”
朱元璋微微點頭,朝着華蓋殿門外走去,對跟上來的朱标:“按照既定安排,這一批鞑靼俘虜将會于十月十五日進入句容。可顧正臣竟請旨提前至九月二十五日,這個日期與最初的日期相當,如此大幅度提前,他當真能準備妥當?”
朱标面帶笑意:“父皇,顧先生既是請旨提前,定是能準備妥當。”
朱元璋邁過門檻,看了看并不刺眼的太陽:“既是如此,那就準了。”
遠處宮門,内侍匆匆而來。
近前禀告:“陛下,大都督府沐英攜護衛張培求見。”
“張培,他不是在句容,怎又跑回金陵來了?讓他們來。”
朱元璋有些意外。
朱标也有些驚訝,按理,句容文書昨晚上才送過來,隻過了一晚,沒必要再派張培跑一趟吧。
沐英、張培至近前行禮。
朱元璋擺了擺手:“起來吧。”
沐英嚴肅地:“陛下,這件事還是讓張培吧。”
朱元璋點頭許可。
張培從懷中取出一份奏折,舉過頭頂:“陛下,句容知縣顧正臣有奏。”
朱元璋呵了一聲,頗有些不滿:“這個顧正臣,準他直奏東宮,他還放肆到直奏華蓋殿了。标兒,接下來看看是何事,緣何越過東宮直接送過來。”
朱标領命,接下奏折,展開看了看,轉給朱元璋:“此奏折确非兒臣可收,唯父皇可收。”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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