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聚在王穎家,為了方便孩子們跑進跑出,王穎家客廳門就敞開着,過來過去的人都能看見屋裡的情況。
顧正南慌張的上樓,沒找見葉笙又下樓,見王穎家房門開着,本想探身問一聲,就看見葉笙就坐在客廳裡,趕緊喊着:“葉笙,你顧阿姨自殺了,你能不能去看看?”
葉笙驚訝,羅玉竹剛才不是吃了藥嗎?怎麼一會兒功夫就自殺了,忍不住的擔心,跟着顧正南跑着去衛生院。
一路狂奔到衛生隊門口,葉笙才喘着氣問顧正南:“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顧正南歎口氣:“應該是睡一覺起來後,腦子恢複了正常,知道我們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受不了這個打擊,喝了半瓶的阿司匹林,這會兒正在洗胃搶救。醫生說她求生意識不強烈,所以我隻能找你了……”
說到後面,聲音都哽咽起來。
葉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隻是注意力都在羅玉竹自殺上,沒空仔細分析,和顧正南匆匆去二樓的搶救室。
搶救室的燈還亮着。
顧正南腳步一個踉跄,扶着牆才算站穩,一直喃喃自責着:“都是我不好,我怎麼就沒有守在她身邊呢?我要是守在身邊,她肯定不會吃藥。”
說着哽咽哭起來:“她要是有事,我可怎麼辦?”
葉笙扭頭看了一眼,看來顧正南和羅玉竹的感情很好,相扶了半生的愛人,要是走了,他确實承受不住。
隻是,安慰的話在舌尖滾了又滾,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口。
半個小時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看着顧正南:“沒事了,以後可要注意,病人本來腸胃就虛弱,要是再有大量藥物刺激,下次真就救不回來了。”
顧正南含淚道謝:“謝謝,謝謝,以後我一定會注意。”
醫生想了想,又問着:“病人平時是不是也在吃藥?她的腸胃功能都很不好,以後服藥要注意。”
顧正南趕緊搖頭:“沒有,我愛人并不是每天都在吃藥,她的腸胃一直不好。”
醫生點點頭也沒多說的離開。
顧正南雙手搓了一把臉,轉身看着葉笙:“一會兒,你阿姨醒了,你能不能幫我安慰她一下?我……我真的擔心……我知道欺騙她不好,可是,我舍不得她再出意外。”
葉笙心裡狐疑又多了一個點,顧正南好像在說起羅玉竹腸胃不好時,眼神猶豫了。
還是點頭同意:“我可以配合阿姨,不過,這也不是長遠的辦法,你們要是回去後要是再遇見這樣的情況,怎麼辦?”
顧正南歎口氣:“我也是沒辦法,我現在隻想你阿姨能平平安安,我甯可生病受苦的是我。”
葉笙沒再說話,跟着顧正南去了病房。
一直到後半夜,羅玉竹才悠悠醒來。鬼門關轉一圈回來,讓她整個人精神更虛弱,似乎也瘦了一圈。
轉了轉頭,看見葉笙,眼睛亮了起來:“音音?音音,你什麼時候來的,趕緊坐。”
一動看見手背上的吊針管子,愣了一下:“我怎麼又來醫院了?我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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