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詭異又窒息的沉寂後,陳凝一單膝跪地,面朝聖辇,激動又恐懼道:
“恭迎聖上,仙壽恒昌!”
聲音連綿回繞,響徹淩霄台。林紅月暗歎一聲,看了眼孟清風,起身沖皇帝禮道:
“恭迎帝君~”
有林紅月領頭、陳凝一示範,台下衆修一陣騷動後,皆先後單膝跪地,齊聲應和,唱迎不絕。
趙元休微閉雙眼,待頭頂黑雲恢複如初,陽光驟散,便出了辇車,右腳踩在那青衣宮女身背,眼神在淩霄台上掃了一遍。
少部分并沒有跪地迎聖的修士,皆雙膝一軟,齊齊硬跪而下,并不由自主地連續磕頭不止。
唯獨陸安,既沒有單膝跪地,也沒有受這眼神影響,依舊直挺挺地站在原處,隻不過頭上,不知何時多了副龍頭面具。
“這皇帝……什麼意思?要搞我??”
陸安一時身不得動彈,眼神又被面具遮擋。好一會恢複自如時,揭開面具一看,皇帝已然去了天字号廣凡居,隻餘儀仗留守在大門外。
怔了一瞬,陸安一番檢查,發現身體并無任何異常,翻過面具正面一看,不是别物,赫然便是猙獰又威武的龍頭彩繪圖。
輕觸之,微微灼痛深入骨髓,細觀之,須發鱗紋細緻逼真,耳邊更有龍吟聲萦繞,唯獨兩顆龍眼眸光不顯。
“好家夥,這玩意兒怕不是凡物吧?”
再回想之前,陸安細思恐極。
“我這剛剛才産生的内心想法,也能被他知曉得去?巧合,一定是巧合!”
“這皇帝老兒,搞什麼鬼?這是在沖我……示好?”
心下苦思不得解,八卦台上,孟清風忽張口道:
“爾等心誠志堅,且先試來。”
言罷,十數滴清露飛出,那十餘名癱在地上、額頭磕得滲血的修士瞬間清醒,很快恢複如初。
血污血痕混着清露,成了朱砂,分别點在了他們眉心識海入口。
陸安望着停在身前三寸距離的一滴晶瑩清露,隻眨了眨眼,那清露忽變成墨團撲面飛來。下意識拿起面具一擋,隻聽“哧”地一聲灼響……
再看手上面具,兩顆龍眼已消散無影,隻剩了兩隻空空孔洞。
皇帝趙元休剛進那鳳朝閣,還不及給太皇太後慕容燕請安,忽而臉色微變,躬下的身軀停頓了足足三息。
“小道童長大了,也隻是個大道童。”
慕容燕稍稍坐起身,伸手虛迎,“讓他們上山來,休兒不會怪我吧?”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趙元休繼續行完禮,面無表情道。
……
眼看之前遭受屈辱的那些修士,突然又容光煥發,其餘衆修心情複雜。
陸安心力一直放在那四名擡轎人身上,後又被面具遮擋,對淩霄台上剛才發生的事了解不多。
這會看到十數名額頭點了“朱砂痣”的修士,神采奕奕地來到了各自隊伍的最前端準備測驗,陸安準備吃瓜看熱鬧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
“到底哪些帥哥美女,會被選進内門,日後成為我陸安的同門呢?”
陳凝一神色複雜地望了望近前的這群人,隻覺得他們額頭的顯眼“朱砂”膈應無比。
饒是如此,在林紅月的傳音提醒下,她不得不打開手中名冊,将目光對準了正前方的一名女修:
“呂芸兒,年十六,築基中期。說你呢!耳朵聾了嗎?趕緊開始吧,别耽誤大家時間!”
“知道,真是妹妹不急姐姐急。”那女修翻了個白眼,不慌不忙地來到那「火」字測驗石柱前,“我隻是耳背,姐姐你呀,可是真正眼瞎呢!”
被一名新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如此回怼,陳凝一驚了個呆。陸安踮起腳尖,望向那叫呂芸兒的年輕女修,隻覺得十分違和。
“這姑娘臉蛋嬰兒肥,身長不過五尺,說話……竟如此嚣張!”
陸安心念剛生,隻見那石柱像是被點燃了般,突然由灰黑變得通體火紅,并迸發出耀眼奪目的火紅亮光,直沖雲霄。
“這女俠霸氣側露,以後在内門遇見,得多個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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