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竹青說完,陸安點點頭,沖甯丁魚笑道:
“甯兄先跟師姐逛逛,熟悉熟悉這裡。回頭哪裡有不清楚的,我問你就行。”
說完,陸安出了涼亭,沿着木階先去往那靈香塔。中途路過那座“凡事殿”時,那拐向裡邊的木階,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出嫩綠生機,同時散發着清新的草木香氣。
那光亮色澤、清新氣味,陸安隻覺得熟悉又陌生。
“這個時候,陸全那老小子,要是從那殿中現身出來,将會是絕殺。”
簡單臆想一番,遠遠張望,不見任何人影動靜,陸安舍了念頭,繼續去往靈香塔。
可昨晚雲霧缭繞、半隐半現不同,這會天光正亮,那三層高塔清晰可見,塔身灰白、塔頂紅黑,雲霧消散之後,接替而來的,是顔色紛繁的各種煙霞。
陸安來到塔前的“黑潭”、“白潭”前,那黑潭依舊水黑如墨,水平如鏡,深不見底。白潭卻是光澤消失,并未夜晚時的迷幻光亮,且水波不斷,潭水時清時濁。
略略停了一會,四處張望,陸安尋着晚上曹煥如離去的方向過去。
行約半裡,路面由木階換成了石闆,路兩旁的花草,也漸漸變成了山石沙土。
再行兩步,穿過一片枯木樹林,一道寬闊高大的黑灰石牆赫然出現,似乎擋住了前去的路。
陸安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想要去摸牆體,一條枯瘦胳膊忽然從牆體中穿出,手掌豎直,攔擋在了身前。
緊接着,便是一個陰冷聲音:
“都築基了還往這裡跑,新來的吧?”
伴随這說話聲音而來的,還有一股爛柿子般的腐敗臭味。陸安微微皺眉,收回右手,直言道:
“請問這裡是凡俗院否?我來找一位朋友,他姓曹,叫曹煥如。”
“曹煥如?”
那枯瘦怪手自顧自地對空比劃半天,最後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隻不過,你來晚了。”
“什麼意思??”陸安暗暗捏起拳頭,“昨晚我才見過他,怎麼就晚了?”
那怪手莫名顫抖一下,迅速縮了回去。
石牆後面,凡俗院看門人一陣糾結,忽“嘭”地一聲炸響,一個沙包大的肉拳頭赫然破開牆體,生生穿了進來,距離他的腦袋,不過三寸距離。
看門人腦袋瞬間空白,在他的印象當中,這防護牆還從未被人從外面擊穿過。
“爺爺數到三,仔細你腦袋。三,二……”
“爺爺爺爺,小的我錯了!”
看門人清醒過來,看到面前散發着灼熱氣息的拳頭,吓得趕緊磕頭賠罪,“那姓曹的,半夜回來之後不知怎地,各種瘋言瘋語,大晚上的還不睡覺,執意要在院中修行,結果……”
“你他媽繼續說啊!結果怎麼了?”
“結果……”
看門人說到一半,隻見院中大小屋舍房門齊齊大開,緊接着,他便看到了一雙雙發綠的“饑餓”眼神。
這種眼神,他實在再熟悉不過了,不久之前,他也是其中一員,隻不過現在……
陸安早已探出神識,看到同樣的這一幕,也不禁頭皮發麻。
那院中走出門的男男女女,個個枯瘦如柴、面無表情,唯獨那雙眼睛晶瑩發綠,即便是陽光照身,望之不免脊背發涼。
這種眼神陸安也并不陌生,在進京的路上,在那佛寺當中,他曾在那些妖獸身上看到過。
可是……裡面的那些,分明是人啊,而且還是練氣期的道門修士。
“救,救命啊爺爺!”
看門人退無可退,忍不住伸手去抓陸安臂膀,誰知竟被灼燙得手心焦黑,觸電一般迅速彈身離開,癱在地上。
這一下,吓得陸安也收回手來。緊接着,他便看到石牆那邊,那位枯瘦看門人,被無數雙手撕扯得血肉橫飛的恐怖惡心畫面。
迅速分食完畢,那群修士又對準了破口的石牆外、似乎更加香甜可口的陸安。
然後,陸安便聽到了一聲聲凄厲無比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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