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相見,甚是尴尬。
陸安拔身出來,一眼認出軍士中的林飛,眼睛一亮,揮手笑道:
“他日一别,林兄竟是到這裡快活來了!”
林飛輕咳一聲,沖陸安擠眉弄眼,随後整了整混黑甲胄,上前皺眉道:
“這位小哥看着确實面熟,不知姓甚名誰,因何而來?未得準允私闖玉京山,以謀逆論處!”
“林兄這就沒意思了,做了官就不認窮親戚了?”
陸安撇了撇嘴,摸出一枚夜光珠來,自己給自己打光,語調陰陽道:
“看清楚沒?我是陸安!陸家村的陸,安排的安。你地,能安排明白否?”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裡是玉京山’地門‘,我林某人隻看通行令符,不講……”
林飛話說一半,陸安不耐煩地将那根藍羽取出,往前一遞:
“草民陸安是用這個,從鐘鼓樓飛升上來的,林大人看看有問題不。”
“這……”
回憶方才換班時,“日靈将官”的描述和交待,林飛直驚得目瞪口呆,望着陸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其餘軍士認得那藍羽,早已退回到山門邊上,持槍拿戟,目視前方,眼神清明且鎮定,仿佛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此乃佛母信物,尊貴無比,等同……咳咳,陸公子……早說嘛……”
林飛聽到身後動靜,抹了抹額頭冷汗,沖陸安讪讪一笑。
見陸安一時愣神,林飛稍作停頓,努力恢複成鎮定模樣,往前幾步,湊身到陸安身前,壓低聲音道:
“我最近眼神不好,方才一時沒認出來,還望陸公子見諒。那啥,一碼歸一碼,此物極為難得,請恕下官多問一句,不知陸公子……是何時,從何處,或從何人手中得來?”
“一女人給的,叫什麼……藍靈素。”陸安懵懵懂懂,如實回答。
“哎呀,那就沒問題了,都是一場誤會,誤會啊,哈哈哈哈~”
林飛提高音量,“天色已晚,玉京山乃邯城聖地,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陸公子初來,不知要往哪去?”
話音剛落,兩名軍士過來,主動且熱情道:
“我倆剛好要換班,要回天街去休息,陸公子既為大人親友,何不與我們一同過去,且看看天街夜景!”
林飛暗罵一句“馬屁精”,忽敲了敲自己腦袋,哭笑不得道:
“你看我這記性……差點都忘了陸公子族兄——陸君如陸學正了。國子學就在天街修文坊,剛好過去,跟他們也順路。”
“那……那就麻煩兩位軍大哥了!”
陸安抱拳一笑,瞥了眼林飛,便跟着兩人進了山門,末了留下一句:
“林兄多有照顧,些許薄禮不成敬意。”
林飛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陸安三人消失在山林雲霧中,經旁人提醒,他才發現,自己頭盔上,正插着一樣東西。
不是别物,正是方才那根藍羽。
“陸公子是有大智慧的人啊!”
…………
玉京山“空懸”于鐘鼓樓上,相去千餘丈,隻以雲霧相隔。山腳與内城入雲城牆,以數萬根玲珑剔透、堅硬無比的“承天柱”相連。
山腰又與外城東、南、西北四大門山,以數十裡長的“浮空雲廊”相接。
每年元日至上元,待雲霧盡消,天朗氣清時遠遠望之,玉京山倒不像是山,更像一座漂浮在天空的宏偉巨塔一般。
從鐘鼓樓或内城城牆上玉京山,必經“地”門。從外城西山、南山而入,需過“玄”門,北山、東山而入,需過“黃”門。
玉京山腳四季常青、綠蔭如蓋,從山腳地門往上,行約兩三裡,出“清幽洞”,見廣闊天地,始見繁盛人煙,曰天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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