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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秘臉色變了，佟威海臉色可沒變，還給孟炎夾了青菜，孟炎跟平常一樣，他也跟平常一樣。孟炎要值晚班，吃完飯歇了會就走了，他走後，佟威海走到大陽台看著他的快艇離去，手上點了一根煙。佟威海平常不抽煙，想重要事情才抽上那麽一根。赫秘也點了一根，陪在他身邊看著快艇離去，浪花消失才開口說：&ldo;你打算拿他怎麽辦？養不熟啊。&rdo;&ldo;他對秦家意見很大。&rdo;佟威海說了這麽一句。&ldo;不是都給他賠禮了嗎？&rdo;赫秘無奈，&ldo;秦瓊月親自來當的陪客，省組織部部長親自給他道歉，這天大的面子，也就他因著你受得住。&rdo;&ldo;你覺得他會在乎這點面子？&rdo;佟威海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ldo;他不在乎？他敢嗎？&rdo;赫秘搖搖頭，接著說，&ldo;你就是太順著他了，這百依百順的都讓他找不著北，不知道自己什麽德性了，我看還是給他點苦頭吃吃，看清下形勢。&rdo;佟威海聽了咬了咬煙頭，睡著眼看著黑夜裡黑色的大海，眼睛微眯了眯……孟炎那晚離開後，發現他的處境有所變化，他被派出國外出差，九死一生回來之後也沒被召去見老闆，休息了幾天，又被派了出去當一個舉報上級貪腐的縣委書記兒子的保镖。那官二代是個暴戾性子，&ldo;你……坐，别站著了。&rdo;良久，赫秘苦笑著開了口。孟炎在他對面坐下，沈默無聲。見他不說話，赫秘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好一會，拿起手機打了電話。&ldo;威海……是，正坐我對面呢……&rdo;赫秘清了清喉嚨，&ldo;有點小意外發生，你要不要見見他？&rdo;那邊好像過了一會說了句什麽，赫秘這邊沒再說話，挂了電話看著孟炎像是不知道張口說什麽，站起來之後拿好手機鑰匙，走出桌前，對孟炎無奈說：&ldo;走吧，去老闆那。&rdo;孟炎站起跟他身後，車上赫秘好幾次都要開口說話卻又閉上，孟炎也一直沈默著不語，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到了之後，在上電梯前，赫秘轉頭對孟炎又張了張嘴，但對上孟炎漠然的眼神和他額頭上猙獰的傷口，最終那句話還是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氣。這種傷，依孟炎的身手是再傷也傷不到這份上……可人是他們派下去的，事出有因，再責怪孟炎心狠，赫秘也開不了那個口。都不知道老闆見到了人，心裡會怎麽想。赫秘覺得自剛見到孟炎的那一刻，他頭頂上就烏雲密布。事實上佟威海見到孟炎之後，他的辦公室裡也是一片沈默，佟威海沈默著，赫秘也跟著沈默，孟炎自然什麽話也不說，除了開頭叫的那聲&ldo;佟先生&rdo;之外。佟威海的眼神從孟炎身上轉開，低頭看了一份文件，草草地簽了字之後，沒對孟炎說話沖赫秘說，&ldo;怎麽回事？&rdo;&ldo;我已經讓人查了。&rdo;平時進來就坐著的赫秘現在都在站著，在佟威海的注視下，他不舒服地扭了扭脖子，松了松領帶。&ldo;坐吧。&rdo;佟威海說了兩個字。赫秘覺得不是對他說的，依舊站著，孟炎過了兩秒坐在此了佟威海對面的位置上。&ldo;去聯系下醫生……&rdo;佟威海頭也沒轉說了這麽一句，赫秘在旁忙不疊地應了聲&ldo;是&rdo;，擡腳就往外走。&ldo;不用了，&rdo;孟炎開了口，他眼睛低頭打量著手上的薄繭，還是平常那不冷不熱的口氣，&ldo;傷口差不多好了，沒什麽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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