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是這裡最好的镖頭?”
在一處罕有人至的空曠巷子裡,一名素衣打扮的女子輕聲問道。
出乎意料,地上的鬥笠并未搭話,隻是用手指了指地上用石頭擺成的圈。
女子會意,便款款擡步,踏入圈内。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地上的鬥笠猛地揚起,亮出了一張俨然被風霜斧鑿過的臉龐。
他用手撐着身旁的镖旗,蹭的一下躍起,緊随着拱手問道:“在下正是天下镖局總镖頭傅悲歡,姑娘來此,可是有镖要托?”
天下镖局?
這名字不可謂不響亮,但也僅限于名字。
這并州太原城的镖局其實并不少,但以石子圈地為門面的镖局,寒酸至此,也就唯有這一家了。
男子的家當也很簡單,一方镖箱就在身側,箱子也不是很大,與平常百姓裝衣物的箱子看起來無二。
就是箱子上的鎖很奇特,有兩個鎖孔,經常在外行走江湖的人倒是對子午鴛鴦鎖的名号有所耳聞,若是沒有鑰匙強行開鎖,除非功力了得,否則難以成事。
那杆镖旗就當當正正的插在镖箱上,随風獵獵的旗子看起來有些年頭,旗面泛黃,明顯是常年被風沙打磨過後留下的烙印。
但就是上面的字迹,像是近些日子新寫上去的,而且實在是難看了一些,歪歪扭扭的四個大字——天下镖局。
女子簡單的打量了一番,雖面露猶豫但一閃即過,似是下了某種決定。
“沒錯,我要托镖”
随後便将懷中一個精雕細琢的胭脂水粉盒拿了出來。
“就是它,把它送到七十裡外的五原城”
盒子小巧玲珑,即便隻是盛放女子的妝容之物,也難以掩飾這方盒子的工藝,而能拿得出此等物件的人,又豈會是庸人。
就更不用說放在盒内的物件了。
“盒子裡的東西……是什麼?在下需要驗镖”傅悲歡開口問道。
“胭脂水粉盒裝的是什麼,這還用問嗎?”女子語氣平淡,從容的回答道。
“你我都是江湖兒女,這等藏拙的把戲還請姑娘收起來吧。”
傅悲歡常年跟随師父在大漠行镖運镖,除了一身刀法爐火純青之外,斷事瞧人的眼力在經年累月的曆練下,也似心如明鏡一般。
這姑娘,可不是尋常人。
“唉,真的不能看,這個東西看了會要命的,已經要了很多人的命了。”
女子并未堅持,隻是心懷悲戚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那麼,姑娘,你是何人?”
傅悲歡的态度逐漸鄭重,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押镖了,這可是把自己的命都押上了。
不愧是天下镖局,開張的第一趟镖就相當棘手。
女子略微沉吟:“慚愧,我的來曆也不能說。”
傅悲歡雙手作揖:“這趟镖,我不能接。”
“為何?”
“镖局傳下的規矩,來路不明的镖,不能接。”傅悲歡搖了搖頭。
女子眉黛微蹙,緩緩道:“傅镖頭,據我所知,你來此并州地界開辦镖局,一沒有像樣的門面,二沒有接镖的人脈。長此以往,恐怕吃喝都成了難事。”
傅悲歡聞言也不惱怒,灑然一笑:“自我學藝以來,家師常有教誨,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姑娘所言所行處處詭谲異常,而且城内數得上名号的大镖局不下五六家,為何偏偏尋到在下,想來不是你沒找過,而是他們根本不敢接。于情于理,傅某實難相幫。”
“你!”
女子面露一絲愠怒,在顯赫家世成長起來的她,還從未聽過有人這麼形容過她。
不過他猜的确實很準,那些經常号稱無镖不接的大镖号,在知曉了此行險情之後,竟無一家敢接,即便價碼擡了又擡。
财可通神是不假,但也得有命來花才是。
在多家镖主的介紹下,女子這才尋到了處境窘迫的“天下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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