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桃忍不住聲音拔高:“他受傷了?為什麼?他為什麼會受傷?難道大哥真的以為他跟爹爹占了人家的地,還把他們打成重傷?”
她一連串的發問讓人都插不進嘴,眼見她性子急躁起來,溫堯扶她坐下,一邊安撫她,一邊将斷案的事大緻陳訴,阿桃聽罷氣道:“那明明是他們的錯,為什麼還要打謝逐?大哥怎麼能這樣?”她心裡對一直敬重的謝遷也惱了。
從安忙上前解釋道:“少夫人别誤會大公子,他也是為了徹底讓人無話可說,傳不出什麼黑風寨強占田地二公子仗勢欺辱百姓的話來,更何況隻是第一闆子打得重,後頭的闆子衙役們都收着力呢!哪敢真打呀!”
“那也打了二十大闆子啊!這得多疼啊!”她從前聽說衙門三十闆子就能要人半條命了,這二十闆子打下去,也得是重傷啊!
從安突然嘿嘿笑道:“少夫人這麼關心二公子,回頭我告知二公子知曉了,他一定很高興!”
阿桃小臉飛起了紅霞,隻狠狠剜他一眼道:“你少胡說,誰關心他了,我,我隻是氣不過我們明明沒錯,卻受罰罷了!”
幾人聞言都心中無奈發笑,但顧忌着小姑娘的面子,沒再說什麼,跟來的從安突然咳嗽兩聲,眼巴巴看着溫堯,讨好道:“親家老爺,這,我們二公子之前托付了您給少夫人帶句話……”
溫堯暗暗嘶了聲,心中直罵,那臭小子好生臉皮厚,那樣的話居然讓他這個老嶽丈來帶,且還不放心,居然還派從安來盯着。
“唔,謝逐他要給我帶什麼話啊?”阿桃眨巴眨巴眼看着二人,眼底浮現讓人難以發現的期待。
“咳,謝逐說,這個,他在公堂上請求衆人此後非議你的事,畢竟流言蜚語的影響你的名聲……”
從安插話道:“咦,親家老爺怎麼吞了話呢,我家二公子才不是這樣說的。”
溫堯自诩年紀大了,實在說不出小年輕這種剖白熱情的話來,隻揮手道:“你說你說!”
從安暗笑,二公子猜的真準,知道溫堯不一定能轉達那些話來,特特派了他來表述。嗐!果然還是他從安最有能力!
阿桃問:“他到底要跟我說什麼?”
從安清咳兩下,挺直身闆,跟着作揖,繪聲繪色将公堂上謝逐對外頭百姓請求的話說了出來,阿桃聽罷,又羞又驚又是感動,卻還是攥着袖道:“我,我才不信他會說這種話。”
他要是真的愛重她,怎麼還會一直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那日還幸災樂禍。
“真的真的!這真的是公子說的!”從安忙道:“不信你問親家老爺,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阿桃看向溫堯,溫堯尴尬點頭,隻感覺臉上臊得慌,這小年輕還真的,毫不顧忌的。
從安又湊近道:“二公子還托我給少夫人你又帶句話來。”
他道:“他說他真的知錯了,那日不該那樣子對你,他以後再也不做那種混賬事了,眼下他受着傷無法來親自哄你,讓你勿念勿憂,等他隔兩日養好了傷,定當來尋你,到時候聽憑少夫人你處置。”
阿桃疑惑看着他問:“他真是這樣說的?”
從安摸摸鼻子,毫不心虛點頭:“是的,這都是二公子被擡回府前讓我轉達的真心話!”
好吧,其實謝逐被打完二十闆子,人就已經暈暈乎乎了,隻記得叮囑從安過來盯着,這些話自然是從安自己想的。然以從安十多年來跟在謝逐身邊對他的了解,且知道謝逐與齊容施三人商議出來的厚臉皮哄妻之策,完全可以猜出來謝逐心中的想法,隻怕早在他之前失落酗酒的那幾日,心裡就全是這個念頭了。
眼下趁着這個謝逐受傷阿桃心疼的好時候,這暖心窩子的話就得趕着時候說出來。
果然見阿桃沉默下來,眉目羞羞澀澀斂下,嫣紅粉嫩的唇被她無意識輕咬着,腰間的鈴铛被她攥住搖晃,鈴铛聲叮鈴鈴脆響,輕輕小小的,卻如一隻抓不住靈巧小狐狸,直竄她的心底。
有了前頭溫堯的保證,從安表述的話她也忍不住信了九分。
“就,就他胡話多,都被打了二十闆子還有心思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小姑娘含羞帶怯,“你讓他好好養傷,那些亂七八糟的别想。”言罷,隻說自己累了要回屋休息。
從安見目的達到,也不多留打算告辭,阿桃喊住了他,從自己房間尋出了一個小藥罐來,讓他轉交給謝逐。
“這是之前大哥給我的治傷的藥,本也是謝逐給他的,或許你們有更好的藥,但我能給的最好的就是這個了,你叫謝逐别誤會,我隻是覺得他挨罰也有我的一份罷了!”小姑娘紅着臉說完,拄着杖讓人扶着她趕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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