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霧切若有所思的笑着,輕聲回應:「那可要看十神君的造化了。」苗木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不過他早已熟悉對方不會将事情全盤托出的習慣了。「喂愚民,事情做完了嗎,回去了。」十神提著西裝外套走到他身邊,語氣甚是不耐,順勢再次瞪了一旁的霧切一眼。「喔、喔好…等我一下…」觑著相偕離開的兩人,霧切瞥了一眼見底的咖啡容器,背部放松向後靠上椅背,對着上方的日光燈無聲傾訴著什麼。其實她也放不下啊。在簡單的進食過後他們回到了寝室,十神的。一進門房間的主人就抓過矮櫃上的包裝袋,将裡面的文件跟一包東西拿了出來。「這是…今天腐川小姐拿來的?」「是十神家的事。」十神浏覽著手上的紙張,不以為意地開口:「我叫她去确認是不是真的跟這上面寫的一樣。」「…?」「這是機關給的資料。」斜睨了苗木一眼,他還在斟酌著該不該告訴他,嘴邊就出賣了自己。「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以及成為絕望殘黨盲目的殺戮著。」苗木有些怔住的看着對方滔滔不絕的說着。「掌握權勢的父親跟我的母親都在死亡名單内。嘛,比起變成絕望好多了…或許他們在死前已堕落成絕望,這麼一來這個結果也算好了。」十神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他們還活着的話反而很礙事而且麻煩,至於那些被放逐的——」他發現苗木咬著下唇神情複雜的看着他。十神暗暗的啧了一聲,他又在這家夥面前多話了。真是夠了,這該死的壞習慣。「十神君、不會感到悲傷嗎…」「累贅的感情。」「我…盡管有心理準備了還是會難過的。」苗木歛下眼,拽著自己衣角止又欲言。「爸爸媽媽也好、兄弟姊妹也好,不論死了還是失蹤了亦或絕望…都會感到傷心吧。」「我說過了,不要把你們愚民的價值觀強加於我。」他抿著唇,飄移一下視線最終還是對上十神藍寶石般的眸子。「是呢,也許立場不同吧。」「明白了吧。」十神平淡的說着。「手足什麼的對我來說,一出生就是阻礙。」「因為十神君沒有弟弟妹妹吧。」「…你想說什麼。」「我有一個妹妹,她很優秀,可是還是會擔心她…總是。」苗木神情認真地說道:「畢竟流在身體裡的血液不是能輕易否定的,十神君的哥哥姊姊…或許曾看着直播擔心著你也說不定…」他知道苗木是個天真的家夥,還擅長多餘的移情作用,明明一點也不瞭解十神家醜惡的一面,卻這樣堂而皇之自以為是的說着。「…紙上談兵。」可是他一點也生氣不起來。為什麼你一副快哭了的樣子啊。十神瞧着對方閃動的眼光,後知後覺的想。曾經有一次,在他們剛加入機關不久,對許多事情都還不夠成熟時,在出外勤的時候被殘黨襲擊,十神肋骨折斷刺進肺部,他強忍著疼痛繼續把任務完成,回到機關的同時眼前一黑。醒來時迎接他的是醫務室單調的天花闆,窒息般緊繞在胸腹的繃帶,以及大大小小的痠痛。還有在一旁跟通訊系統說話的苗木,太遠了且意識模糊,他有些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之後苗木走過來發現自己醒了,他先是慌張地問東問西,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賭氣般的拔高聲音說着:「請十神君不要糟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身體!」那大概是第一次苗木對自己生氣。十神想出口反駁,但疲倦跟沉痛壓得他隻能放棄,他看着站在床沿的苗木肩膀一抽一搭的,盈滿眼眶的淚水滴了下來,浸深了被單。他在哭。那個多愁善感的家夥的眼淚其實一點也不稀奇,但他在為自己受傷的事難過着,這點讓十神感覺世界更是翻天覆地,他瞇起眼想仔細的睇著對方,卻疲憊得怎麼也無法聚焦。在十神的印象中,好像沒有人會為他掉淚。在他的成長過程及生活環境下這是顯而易懂的,他也不稀罕這種隻為了讨好別人而存在的情感。可是對象一換成苗木,好像一切都變得單純明朗起來,就像他本人一樣。十神能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喜歡苗木,為什麼自己這麼喜歡苗木。或許是從那時候開始,或許是從脫出學園後開始,或許是從戰刃骸的那場裁判開始,或許是從他展現讓自己為之一亮的推理能力開始,或許是在更早之前他就知道了——苗木是特別的存在。他是真的在替自己擔心,而自己習以為常的逞強這麼可惡的讓他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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