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擔心你。」他下意識的脫口,幾乎沒有經過大腦。「如果是那女人假設的絕望病的話,會引起麻煩的,隻是這樣而已。」「啊…也是,畢竟世界漸漸起色了。」苗木向後沉在墊背的枕頭裡,指尖輕捏着素色被單。「希望不是呢,絕望病。」「啧,肯定不是。」「謝謝你,十神君。」「我還沒有堕落到想要你的道謝。」他吞了口唾沫,再補一句:「我隻是為了我自己着想。」「嗯…」十神皺着眉望向咕哝應聲的苗木,他半阖着眼,好像奮力抵抗着往下沉的眼皮,神情突如其來的恍惚。「喂,你怎麼了?」「…熱……」「?」「好熱…」他有點緊張的看着對方逐漸泌出汗珠的額際,周遭的氣溫沒任何改變,在這常溫下并不能概括為「熱」,十神有些局促的将手掌蓋上苗木的額頭,之後才暗罵這時候應該先叫醫療組過來。透過掌根傳來的溫度滾燙得吓人。「喂,你不是說退燒了,怎麼突然…」十神還沒說完,就被對方忽然扣上自己手腕的舉動引走注意力,苗木雙手有些無力的抓着他的衣袖,小小的力氣将自己的手掌更貼近他發熱的額畔。「十神君、掌心…好涼…」苗木近乎恍惚的瞇起雙眼,向他的手掌撒嬌般的蹭着,從喉頭深處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好舒服…」他猛地站起身将手抽離,突如其來的沖力讓本來支撐他的闆凳與地面敲出清脆的響聲。十神喘着粗氣口幹舌燥。tbc他遲疑的睜開雙眼。視野納入了這兩天逐漸變得習慣的天花闆,白花花的萦繞一股藥水氣味。眼皮好沉,腦筋亂糟糟地煳成一團,從太陽穴開始傳來陣陣漲痛。苗木掙紮的坐起身,光是這樣就足夠耗費心力。乾熱的喉嚨彷佛随時會起火,窗外昏暗的夜空模煳了時間概念,渾沌沉重的腦袋近乎無法思考在這之前的任何事。水。他彷徨的想着,下意識伸手撈向一旁矮櫃上的馬克杯。意料之内的是個空杯子,恍恍惚惚地掀開被單嘗試下床。腳掌伸進室内拖鞋碰觸到地面的瞬間感覺到自己是多麽多麽的虛弱。全身的力氣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出,他質疑自己是否能好好地站起身來。胃部絞痛、喉頭乾嘔,苗木感受到各種難受沖得自己頭暈目眩,幾乎所有部位都沉重扭曲,飄淼遙遠卻又深入骨髓。他脆弱的倚坐在床沿,雙腿發顫内髒抽痛。然後聽到了門開啟的聲音。迫切的擡眼又讓額際狠狠地泛疼,但看到來人的瞬間感到的安心或許能勝過所有不舒适的情況。「霧切小姐…」他發出的聲音啞得吓人。霧切三步併作兩步的走近床邊,遞了一杯溫水到苗木手中。「慢慢喝,别嗆到了。」她低聲叮咛着。「你昏睡了一段時間,我們幫你處理了一些事。」「唔、謝謝…」雙掌捧着杯緣,苗木慚愧地牽出一個淺笑。有了适溫的開水滋潤他感覺好多了。「抱歉麻煩了。」「快點好起來才是最重要的。」霧切欠身和他對上視線,淡紫色的長髮沿肩線傾瀉而下。「下次…若有下次,醒來後就按鈴叫人來,不管是要水要吃都不要勉強自己。」她頓了頓,補充道:「隻不過是個苗木君。」「啊…是…」苗木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臉頰。「霧切!」剛好被霧切的身子擋住了門口周圍,苗木下意識傾身往外頭看去尋找聲音的來源,他看見十神站在門外鐵着一張臉。「啊…十神君也在…」觑見對方的瞬間他好像想起自己在昏過去前的一段記憶,模煳朦胧的,當苗木想更深入思考那時發生了什麽,霧切便向他開口。「我跟十神君在外面讨論一些事,聽到裡面有些動靜才進來的。」她拿過一旁的空杯子,繼續說着:「你先休息一會,我去…打發他。」語畢便朝着外邊走去。說什麽有動靜…剛剛不過就從躺姿轉變為坐姿嘗試着下床這樣而已,并沒有發出什麽聲響才是。不愧是偵探啊。這樣想着苗木對她的崇拜又不知加深了多少。霧切側身帶上門,雙手環胸面對明顯不耐的後者。「就算你不用那麽夾帶醋意的語氣,我也會出來的。」她不輕不重的說着。「閉嘴。」「那麽,繼續剛才的話題吧。」眨了眨眼,有些在意的瞥向後方阖起的門,這舉動讓十神目睹得心煩。「繼續下去在高燒跟退燒之間循環的話苗木君會撐不住的,雖然出于本意我并不想這麽做,但現在隻能從監視開始了…說好聽點,觀察。」她輕輕征了下,「24小時的觀察。」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律政]離婚 讓狗血來得更猛烈些吧+番外 箫傲金宮 沉浸式快穿:萬人迷的反攻略手冊 被愛妄想症+番外 櫻桃樹下【CP完結】 和讨厭的Alpha交換了身體 民國:赤色革命從阿Q正傳開始 都别打擾我種地 香水 撿到一個生子系統後,我寵冠後宮 我寫隊友的cp文被發現了腫麼破【CP完結】+番外】 遠在雲端近在深海 快穿:女配靠功德逆襲成神 妖怪聯盟團 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 誰都逃不過真香定律[娛樂圈] 退婚當天,被糙漢贅婿扛回家 (博多豚骨拉面團同人)[博多/馬場林]A day like today 美女總裁的護花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