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臉上帶着一股詭異的笑。”
“多詭異?”童小悠問。
宋儒儒摸摸下巴,想出了一個精準的形容詞:“竊喜。”
童小悠理了一下順序,自己喝醉酒去揍陸星成,而他把自己送回家時還竊喜?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浮腫的臉,想出了唯一的答案:“陸星成一定是趁我喝醉所以揍了我!我的臉才這麼腫,他才會竊喜!否則他那麼好心送我?”
“他竟然打女人?”
宋儒儒震驚了。
“要不然呢?”反正童小悠想不出别的解釋了。
“這麼一想,他确實笑得不正常,眼神裡還閃着興奮的光芒。”宋儒儒心疼地看着閨蜜腫得比鍋還大的臉,将自己面前的西瓜汁推給了她,“喝點西瓜汁,利尿消腫。”
陸星成的好心情維持了一整個上午。Daly默默統計着主編情不自禁笑起來的次數,心裡有些發毛,事情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應該不會,主編可不是那樣的人啊!Daly将統計表扔進了垃圾桶,主編一定是為下一期雜志想出了絕妙的主題才會這樣的,必須是!
不過下午的時候,因為一位訪客,陸星成的心情急轉直下。而這位訪客的心情也沒多好,黑着眼圈,似乎一夜都沒睡的樣子。看起來童小悠喝多了斷片,溫惜喝多了鬧騰,穆揚的臉上依稀還能看到一道抓痕。
陸星成的眼睛多毒辣,一眼就看到他臉上的抓痕:“溫惜讓你來的?”
穆揚像被戳中什麼似的,臉色微微一變:“我聽她的?開玩笑。”
“那你來幹嗎,代表節目組親自邀請我參加節目?”陸星成正在翻看下個月的樣刊,“還是因為給我挖坑,結果自己也掉進去了?”
穆揚拉了張椅子,張着腿在他面前一坐:“反正我倆都在坑裡,不如一起上去?”
這個提議聽起來不錯,陸星成流露出一絲興趣,但他稍稍眯眼,問了一個問題:“那是我踩着你的肩膀上去,還是你踩着我肩膀上去?”
穆揚很服,陸星成真的是無時無刻都保持警覺。于是他提出了一個提議:“踩路家父子如何?”
陸星成舒展了眉頭:“這個不錯。那我踩路言之吧。”
穆揚蹙眉:“為什麼?你不是更讨厭路任嗎?”
“哦。”陸星成合上手中的樣刊,“我怕折壽。”
穆揚抽了一下嘴角:“你們不都斷絕關系了嗎?”
“是啊,他背叛了我們啊。”陸星成淡淡地說,“姐姐和我都不會原諒他。”
路任與蘇衡相識在意大利。第九屆世界杯半決賽上,意大利和德國上演了史上最強的加時賽。那天他們在同一家酒吧看球,路任支持德國,而蘇衡是意大利的球迷。
球賽結束哨響時,蘇衡意氣風發,而路任憤憤不平。他說了一句:“運氣好罷了。”一旁的蘇衡不樂意了:“這世上哪有運氣,都是實力!”
路任看向身邊的華人女孩,似乎和他一樣都是留學生,但她身材瘦小,皮膚很白,帶着笨重的金屬框眼鏡,和酒吧裡瘋狂又激情的氛圍格格不入——她隻是來看球賽的。雖然她看起來并不像一個會對足球癡迷的人,但這種反差和特立獨行與她眉眼中那股傲慢和倔強和諧得很。
她扛起靠在一旁的畫闆和畫箱準備離開,巨大的畫闆幾乎将她遮住。看樣子都是學藝術的,路任挑眉叫住她:“要不要打賭,賭一賭這世界上沒有運氣?”
蘇衡停下腳步:“賭什麼?”
路任從口袋裡掏出一枚硬币:“我赢了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你赢了我就告訴你我的名字。”
蘇衡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路任叫她:“你認輸了?”
蘇衡大約走出七八步,停下來說:“你叫路任,是我們學校服裝設計系三年級的學生,你的作品年年拿獎,我知道你。”
路任愣住了:“那你呢?”
蘇衡轉身看了他一眼:“我已經赢了,所以我不需要告訴你。”
有時候路任想,陸星瑜和陸星成姐弟倆性格裡的傲慢和倔強應該都遺傳自蘇衡。他的手裡拿着陸星成為葉芒設計的禮服照片,他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的設計了。好的服裝設計像是光芒萬丈的太陽讓人無法直面,又像深夜裡的璀璨星光讓人癡迷神往。
陸星瑜繼承了母親對繪畫的天賦;而陸星成既承襲了父親對設計的獨特理念,還與母親蘇衡一樣對圖案和色彩有極高的敏銳度,兩者的結合使他對服裝設計有與生俱來的天賦和才華。
曾經這個家庭完美得仿佛得到神的格外眷顧,如果不是蘇衡離世,如果不是許下的諾言,也許……想到這裡,他自嘲地一笑,将照片夾進一本書,放上書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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