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統木默了幾秒:【你先聽我的話,下一個拐角轉身的時候,悄悄看一眼身後。】
神秘兮兮的。
江月年不明白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得先乖乖按着指示往回走,等終于路過拐角,在側身時眼皮一挑,不動聲色地往背後望。
視線所及之處還是人來人往的街道,昏暗燈光肆意生長。在渾濁背景裡,忽然掠過一抹極其突兀的純白色澤。
江月年呼吸一滞,飛快眨眨眼睛。
那是他們校服的白襯衫。
光影斑駁,人影重重。在驚鴻一瞥的燈火闌珊處,江月年看清那人挺拔消瘦的輪廓。
或許是不放心讓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同學獨自行走于混亂街巷,本應離去的少年居然一直跟在她身後,保持着令人難以察覺的遙遠距離。
她看不清對方的動作與神情,隻瞥見他藏匿在夜色中的身形,露出校服若隐若現的白。
房屋的影子和月光一起陰沉沉壓下來,秦宴靜靜站在那裡,把屬于另一個世界的黑暗擋在身後,為她留出一片幽谧且光明的坦途。
江月年猛戳系統,滿臉的不可思議:“秦宴同學……他在保護我?”
阿統木答非所問,語氣幹巴巴:【你心髒跳得好快。】
“是嗎?”
她承認得大大方方,揚起嘴唇笑:“因為很開心啊!秦宴同學真是個好人。”
明明承受了那麼多難以想象的苦痛與非議,更何況他們兩人隻有過幾面之交,可秦宴還是毫不吝惜地給予她力所能及的善意,像一道不為人知的影子,悄悄擋下所有洶湧的暗潮。
真的太太太溫柔了吧!
江月年腳步輕快地往回走,耳邊充斥着呼呼作響的風,因此并沒有聽見阿統木哼了聲:【他可不是對所有人都這麼好。】
“嗯?你說什麼?”
【我說——】
它深深吸了口氣,扯着大嗓門喊:【等那小子走掉之後,你就立馬趕去競技場!動起來動起來,還想不想見到任務對象了?】
“我知道我知道。”
江月年自動過濾它的大嗓門,按耐不住好奇心:“木木,獸人的話,會不會有貓耳朵?”
這時候知道叫它木木了。
阿統木冷嗤一聲,語調慢悠悠:【不止耳朵,尾巴也是有的。獸人的毛發比動物更加柔軟細膩,想象一下把美少年頭頂的貓耳朵握在手裡,看他身後的尾巴晃來晃去,那感覺……你懂的吧。】
江月年耳根一紅,捂着臉義正言辭:“停停停!别說了,我還隻是個孩子。”
*
穿過彎彎拐拐的街道,便是競技場。
據阿統木所說,這類競技場有兩大賣點,第一種是放食人巨蟒、深淵海妖一類極端狂暴的魔物互相厮殺;第二種則是讓擁有一定智力水平的類人形生物在魔物進攻下掙紮求生,看他們拼死反抗的狼狽模樣。
這次的任務對象,就是第二種模式下的犧牲品。
競技場沒有名字,表面以一處其貌不揚的小賣部作為僞裝,打開後門沿着樓道往下,就能聞見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江月年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子,這會兒競技比賽已經結束。三三兩兩的看客結伴而出,擋住下行的去路,經過她身邊時,總會有意無意地瞥上一眼。
站在樓道角落的小姑娘安安靜靜,即使身形被牆角的陰影蓋住大半,也能明顯散發出與這條街道截然不同的氣息。
四周是厮殺的餘燼與喧嚣嘈雜的人聲,狹窄樓道中混亂不堪,她卻始終安靜得近乎沉默,與所有人隔開一段安全的距離,不發生任何身體接觸。
明明溫和又乖順,卻叫人難以接近。
等人潮漸漸遠去,江月年便抓緊時間走下樓梯。在下樓過程中,又想起昨晚阿統木為她介紹的任務對象基本信息:封越,男性,十五歲,融合了人類與獅貓的基因。
“别看他現在可憐兮兮的,幾年後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冷血狂。”它一邊說一邊啧啧歎氣,“明明是最沒有殺傷力的貓,打起架來卻又狠又不要命,腦袋也聰明得過分。這家競技場被警方查封後,他便流落街頭獨自打拼,斷了一隻手臂,毀了一隻眼睛,染了一身病,最終憑借一己之力爬到地下世界的權力巅峰,并成為了動亂的主要發起人之一。”
“打架厲害,人又聰明,還擔任了領袖的角色,”江月年在心裡小小驚歎一聲,“他會不會很兇?”
阿統木笑了笑:“這個你盡管放心。現在封越年紀很小,跟以後的形象完全搭不着邊,你把他看作無家可歸的小可憐就好。”
兩者談話間,不知不覺就到了樓梯盡頭。一扇深黑色鐵門虛掩着露出縫隙,她向前一步,聽見陌生男人不耐煩的聲音:“這家夥怎麼處理?看起來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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