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又冷又兇。
事實是,他也的确獨來獨往,身邊沒有朋友。
秦宴面無表情地與她對視一眼,指尖微微一動。
然後在小姑娘“來吧來吧快來和我說早安”的目光裡垂下眼睫,拿着課本站起身子,毫不留戀地轉身從後門離開教室。
江月年:?
被、被讨厭了。
“秦宴名不虛傳,果然高冷。”
她的同桌裴央央也轉過腦袋看一眼後門,啧啧歎氣:“高嶺之花,和普通人就是不一樣。”
裴央央是她初中時最好的朋友,沒想到這次分班後居然也和江月年在同一個班上。
她說着停頓一下,伸手把江月年拉到座位上坐好:“咱們不用理他,留秦宴一個人在山頂凍死吧——我跟你說,昨晚我看了部賊狗血的小說,快把我氣死了。”
這名朋友是個徹頭徹尾的小說狂熱分子兼戀愛腦,江月年對這種牢騷早已習慣,順着對方的話題問:“怎麼?”
“我特喜歡裡面的一個配角,但那作者簡直就是個後媽,他被虐得體無完膚不說,結局還壓根沒被提到,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裴央央看上去是真的有點生氣:“現在的劇情都是這樣,長相普通一點、經曆平凡一點的家夥隻能當背景闆,大部分連名字都不配有一個,苦着苦着就到了大結局,充其量當個工具人。”
這是江月年從來沒思考過的事情。
她對愛情小說完全不感興趣,當身邊的女孩子都在為青春疼痛文學淚眼汪汪時,隻有她樂此不疲地看漫畫打電動、沿街尋找花樣百出的小吃、以及和朋友們一起談天說地,彼此浪費時間。
對于江月年來說,數學試卷的壓軸大題才是唯一的青春疼痛文學。
裴央央說着有些唏噓:“其實除了主人公,故事裡還有很多獨立的角色啊,可是他們不優秀也不漂亮,根本不會有人關心。”
人們總是憧憬着美好與浪漫,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來了又去,靜悄悄腐爛在陰溝,除了當事人自己,誰都不會多加關心。
無數人注定寂寂無名,孤單與苦難隻能咽回自己心裡。
江月年靜靜地聽,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突兀的機械音:【她說的那種人,不是跟你的任務對象很相似麼?】
它停頓片刻,似乎帶了幾分笑意:【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等明天入夜,你就能正式開始第一場任務。】
江月年在心裡含糊應下,對于這道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仍然存了點做夢一樣的不真實感。
“第一個任務對象是什麼樣?”
她在心裡輕輕發問,對方很快給出了答複:【是隻貓。】
察覺到小姑娘的困惑,它淡定補充:【融合了貓咪基因的獸人,身份是競技場裡的奴隸,如果再不加以管制,幾年後就會煽動貧民街區進行叛亂。你需要在明天晚上前往長樂街,并花錢買下他,注意萬事小心,不要胡作非為動手動腳,不要和競技場裡的其他人多做糾纏,更不要……】
它有些羞恥,咬牙切齒地補充:【更不要取一些稀奇古怪的綽号!我叫阿木、阿木!】
“你不喜歡我取的愛稱嗎?”
江月年佯裝出吃驚的模樣,一字一頓地念出三個字:“阿統木?”
阿統木:淦。
求你閉嘴,它才不想和那個三角腦袋隻穿内褲的小破孩阿童木有任何關聯。
江月年和裴央央就這樣假裝讀書實則聊天地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巡邏的老師離開教室,坐在前桌的薛婷忽然回過頭。
為了防止被老師抓包,她特意用英語課本擋住大半張臉,朝江月年豎起一個大拇指:“已經好久沒人願意主動跟秦宴搭話了,我敬你是條漢子!”
江月年愣了愣:“為什麼?秦宴他怎麼了嗎?”
“你居然不知道?”
女生們談及八卦,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薛婷有些驚訝地整理好坐姿,語氣是說書一樣的抑揚頓挫:“秦宴他就是這種性格,基本不會搭理人,每次早自習去走廊背書是他的習慣,那人不喜歡和其他人待在一起。”
她頓了頓,加重語氣:“我初中也和他一個班,那會兒秦宴就是一副對所有人愛搭不理的樣子,任誰跟他打招呼都不會回應,總是獨來獨往,傲得不行。本來吧,他在我們眼裡隻是個不讨人喜歡的學霸,說不上有多讨厭,直到初二發生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從那以後,就沒人敢接近他了。”
一旁的裴央央聽懵了,呆呆回了句:“啊?”
“我們班有個男生被混混勒索,恰好被他碰到。秦宴趕跑那幾個混混後,男生正想向他道謝,忽然聽到一陣劇烈的喘息和咔咔咔的磨牙聲。他被吓得不輕,擡眼就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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