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像真的早戀的學生一般,一前一後出了校門。然後也不知道陸衍從哪裡弄來一輛自行車,載着溫庭言慢悠悠地回了家。路上,溫庭言不自覺地攬住他的腰,将頭靠在他的後背上,恍惚間真如時光回溯。
若是年少的他遇上年少的他,不知該是怎樣光景。
第三年,慶生的地方變成了陸衍的高中。溫庭言17歲。他們倆躲在體育館的階梯上唱歌、許願、吃蛋糕。一牆之隔,外面是熱鬧的操場,裡面的空氣卻突然暧昧起來。
陸衍看着溫庭言,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地笑着。溫庭言問他笑什麼,他仍舊不說話,搖搖頭,像是藏起了什麼秘密。溫庭言不再理他,自顧自地吃起了蛋糕。猝不及防地,唇上被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甜甜的,還帶着奶油濃郁的香氣。溫庭言愣住,下意識地舔了一圈被吻過的嘴唇。耳邊突然傳來那人溫柔的聲音:“溫庭言,我們一輩子在一起吧。”
溫庭言霍地轉頭,陸衍眼中似有星光點點,卻隻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他伸出手,靜靜地等待着他的答案。半晌,溫庭言終于握住了他的手,笑靥如花:“好呀。”
确是少年人的戀愛,一個吻就是一輩子。
第四年,他們回到了共同的母校。這一年,溫庭言21歲。他們坐在情人岸的長椅上,路燈像一束投影打在他們身上。蛋糕還來不及吃,陸衍就如狼似虎般吻了上來。溫庭言在接吻的空隙掙紮着說道:“陸衍,你怎麼回事?”
陸衍停下來,腦袋頂着他的,氣喘籲籲道:“成年了,就可以幹些成年人能幹的事了。”
這……竟然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陸衍趁他愣神之際,再度吻了上來。被蠱惑得暈暈乎乎的溫庭言也慢慢投入進去。等到從情人岸出來,他才發覺自己被忽悠了,于是忍不住嗔道:“我蛋糕都沒吃呢,還有那麼多蚊子!”陸衍嬉皮笑臉地安撫道:“等會兒就能在亮堂的地方吃大餐了。”等到人被扛進了酒店,溫庭言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忽悠了。
陸衍,你個大騙子!
成年人的生日太沒意思了!
接下來是第五年、第六年……也不知道陸衍又會有什麼樣的想法。溫庭言竟然也有了期待。
成年人的生日,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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