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今天,給大夥兒放個假,最後放松一次,或者說了卻一下最後的心願。精銳和炮灰們正在外面等着送他們去禅達的卡車,而我來到了廚房,想找點什麼有用的東西,讓煩啦孝敬他爹娘。現在這個廚房的物資很是富足,老虞積累了兩年的存貨,對我們這些要打先鋒的猴子們,還是供應得非常慷慨。我找了一個美軍用的郵政布袋,一邊随手往裡面胡亂地塞着各種食品,一邊在心中有點茫然地想着,今天我該去往何方。祭旗坡的布防和落選于第二梯隊的老弱傷兵,我都早已做好了安排。而在軍營之外,禅達城裡,是否還有需要告别的朋友?我擁有的都是弟兄,而我所有的弟兄們不需要我去告别,他們大部分都會和我一起上戰場。也許,我該和狗肉一起,找個清靜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度過這難得的空閑一天?我一邊在心裡想着,一邊把一罐咖啡裝到袋子裡去。這種美國人的玩意兒,又苦又澀的,我還真是喝不慣。不過,煩啦的老爹是留過洋的,也許他會喜歡。正想着這個咖啡呢,忽然想起了碧螺春的清淡和濃香,我記起我已很久都沒有再喝過這種茶了。我想到了茉莉,想到了在禅達城裡,還有一個女人,她惦記着我的安危,牽挂着我的生死。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她,和她告個别。給她帶上點過日子用得着的東西,同時表示我的感謝呢??我心裡猶豫着,手中卻沒有閑着,我已開始裝起了另一個袋子。(二)在教訓完煩啦,這個死要面子的癟犢子玩意兒後,我開着我的吉普車,帶着給茉莉準備的食品,還有狗肉一起去往禅達。我把車停在茉莉家的巷子口,然後,拍拍狗肉說:“好狗肉,這個地方你是知道的,不适合你去,你在外面好好等着,我去去就回來,今天我有一天的時間來陪你。”安撫了狗肉,我正要下車,卻遠遠地望到她家的院門已緊緊關閉。莫非,今天她不在家嗎?我又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耐心地等待。不着急,今天我有一天的時間,我在心裡想到。也就是抽完一支煙的工夫,我看到了茉莉,正從另一個巷子口走了過來,手裡還拎着一個菜籃子。“茉莉,你好啊!”我大聲向她打着招呼。她擡頭望見了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一個會心的笑容浮上臉龐。我拎起那個沉重的袋子,來到他家門口。看到她手忙腳亂地拿出鑰匙開門,忙從她手上接過了籃子。跨進院門,茉莉一邊随手掩着門,一邊說到:“今天你怎麼會有空,你能來看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注意到她沒有再稱呼我為龍團座。進了門,她拎着菜籃子去了廚房,一會兒工夫,幫我泡好了茶。我把那袋子食品放在桌上,開始向她獻起寶來。我把袋中的東西一樣樣地拿出來,有一小袋精白面粉、有餅幹、有美國罐頭、有臘肉,還有一瓶酒。最後,我拿出一包巧克力遞給她:“這是那個美國佬的巧克力,有點苦也有些甜,那感覺就跟過日子似的,你嘗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也不想說那些虛僞的客套話。茉莉看着那堆豐盛的食品,隻是吟吟地笑。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麼說道:“今天你有空嗎?待會兒在我這裡吃飯吧,正好我剛買的菜。”然後滿含期待地望着我。我随口答應到:“好啊,今天有空。沒什麼特别的事,就是來看看你,給你送點東西。”聽到我的回答,她就像是得到了一個最大的獎勵。她連忙起身,去廚房忙碌起來,帶着一臉興奮和幸福的笑容。我也終于有了心情,可以定定心心地打量一下她的房間。家具都很普通,但都被擦拭得很幹淨,一塵不染,光可鑒人。台面上、桌子上所有的零碎物品擺放得都很周正。針線筐裡,放着她正在做的手工活,有一雙已納好的鞋底,和尚未完工的鞋面,我注意到那鞋面上繡了精緻的花樣。我環視着這個房間,耳邊聽着她在廚房忙碌的聲音。隻感到一種久違的舒适和溫馨,好像又回到了十多年前,母親還在的時候,那時候我有一個家。心中忽然好想,就這樣日日月月、歲歲年年,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平靜而安逸。想到安逸,我心中一驚,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個大耳刮子。平時,最痛恨國人的安逸,而現在,即将突襲南天門的前夜,居然心中會有了對安逸的渴望。我想起了麥師傅質問我的話:你想讓你和你的弟兄們,成為别人談判桌上的籌碼嗎?當時我的回答是:不想,沒有人願意做别人桌上的籌碼。可是我心裡明白,我們軍人的命運一直都是政客們的籌碼,沒有什麼公平可言,尤其是在現實的中國。即便我是炮灰團的團長,也還隻是炮灰一個。我們都是籌碼,我們逃不脫這種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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