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洗完出來,身上褪了衣衫,隻着一身中衣,敞懷露出内裡精壯的腹肌。
俞幼薇目光一閃而過。
前世二人雲雨數回,她不但未嘗到絲毫樂趣,隻覺惡心一回更勝一回。
今日再次見到這種場面,也沒任何羞澀在其中,隻假意奉上一盞茶:“侯爺方出了浴,隻怕口幹,先飲一盞茶吧!”
這院裡院外早先都是自己的人,韓暨自然不會認為俞幼薇能做什麼,隻覺自己是苦盡甘來,輾轉兩世終于等來了女子真心。
随手接過,擡颌而盡。
俞幼薇頭上戴着一支紫钗,是當日嚴淑君親手所做,贈與她的新婚賀禮,内裡空心,又改良加了竹黃之類的小機關,能神不知鬼不覺藏下黃豆大小的一顆藥丸。
俞幼薇自然沒有在裡面藏藥丸,但經一事長一智,自從上次被抓,她便在裡面放些藥效猛烈的迷藥。
而前不久裴茗朔派人送去了族庫中不少東西,其中便有一小盒安默羅。
一多半被梁紹帶去了戰場,她自己留了拇指大小的一片藥沫。
藥茶飲下後,韓暨便有些昏昏欲睡,俞幼薇又分散他的注意力,說了好些兩人先前在一處時的事,話撿着他愛聽的,軟語輕言,柔聲細語,不出一刻鐘,韓暨便倒在了桌旁。
俞幼薇臉色驟冷。
起身環顧屋内,沒找到自己需要的剪刀,便将茶盞包裹在被子中敲碎,用碎瓷片子,将床單和被褥全部劃破,露出内裡的柔軟棉絮,将其全部堆放在房間内門口處。
又轉身回到韓暨身邊,從他身上摩挲片刻,找到火折。
不過片刻,屋内濃煙便大了起來。
守在院外的暗衛見裡面起了黑煙,暗叫不好,連同九江夫人一同闖了進去。
彼時,大火已然蔓延滿了韓暨所在的房間,九江夫人立刻讓人提水救火,又令下屬将韓暨從裡面背出。
主人劉章之前曾有吩咐,韓暨是他們的貴人,可容不得絲毫閃失。
九江夫人是用毒的高手,略一把脈,便知道韓暨是着了這安默羅的道,因她身上也帶了這種烈性的迷藥,見狀,反倒不敢再說清楚了,隻對統領暗衛的韓力道:“先想辦法救醒侯爺,再派一些人盡快追尋郡主的下落。”
這個小鎮好的大夫不多,自是要到軍中尋軍醫才可。
韓力知道俞幼薇對自己主子的重要性,他本一顆心隻在他家侯爺身上,聞聽此倒是反應過來,對九江夫人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吩咐身後十幾名下屬沿着小鎮為數不多的幾條小路挨家挨戶搜查。
而他自己則叫了馬車,連夜将韓暨送往中軍大帳。
兩軍交戰,韓暨不好離開太久,隻要他們在明日晨起前趕回軍中,韓暨離開的事便不會徹底曝露。
韓力一行人離去後,九江夫人又将整間院落的房間一一查看一遍,仍是尋不到俞幼薇身影,料定她已然逃脫,便歎口氣,鎖了院門朝外走。
沿着街道走了一刻鐘,繞到主街上來,等了一會兒,雇了一輛馬車,朝鎮外臨近的一個城池奔去。
午夜的梆子聲敲過,九江夫人的馬車停到一處氣勢恢宏,門口矗立着石獅的朱紅色大門前。
她下了車,付了車夫銀兩,上前敲了兩下門,門内吱呀聲響,露出個老實可靠的小厮,“夫人怎這會回來了?”
九江夫人就笑:“怎麼,可是擾了你的清修?”
那小厮頗為羞赧:“哪裡的話,太子殿下在裡面未睡,我自然也是陪着,隻是先前聽主子說你要離開好一段時間,不曾想回來這樣快,有些詫異罷了。”
九江夫人點點頭,不多時便被那小厮引着來到一處雅緻的房間門前,敲門而入,便見一男子一身潔白中衣,打散了青絲正慵懶地靠在圈椅中看書。
聽到聲音,也未擡頭,語氣如常道:“怎麼回來了?”
九江夫人走過去跪下來:“屬下将事情搞砸了。”
說着,将今日的事,事無巨細一一告訴了劉章。
自韓暨借了劉章的名義起事,便将此處設為了劉章的潛邸,不但對外發布了告令,向天下證明劉章的血統,還扶保劉章登上了太子之位。
這太子自然不被朝廷認可。
雙方曾借此引發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攻讦口水戰,民間的百姓雖看不懂檄文中的唇槍舌戰,可上至八十高齡老翁,下至三歲糯齒孩童,盡數知道大周如今是南北雙分,各有鹹奉爺留下的骨血。
勤勤懇懇的小老百姓,自然是不會對此多做置喙,隻要誰減免的稅銀多,自然便擁護誰多一些。
劉章靜靜聽完,擡眼注視她片刻:“這是你第二次将事情搞砸。”
九江夫人不敢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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