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率泰連忙派遣一名傳令兵火速前往後方,向尼堪報告前方發生的情況。同時,身在後方的尼堪聽到了前線傳來的陣陣槍聲,心頭一緊。接到李率泰的通報,尼堪趕忙前去查看。
當尼堪趕到時,卻發現眼前空蕩蕩的,明君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李率泰驚恐萬分地向尼堪彙報說:“啟禀将軍,明軍突然發動襲擊,我們猝不及防,有一百多名士兵喪命于此。“
尼堪聞言臉色驟變,厲聲喝問:“你們這群飯桶!難道連一個明軍士兵都沒能捉到嗎?“
李率泰低垂着頭,戰戰兢兢地回答道:“将軍息怒,實在是明軍狡猾,他們行動迅速,猶如鬼魅一般,屬下無能,未能擒獲一人……“
尼堪氣得七竅生煙,他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李率泰身上,邊打邊罵:“沒用的東西!死了這麼多大清勇士,居然連一個敵人都沒幹掉,簡直就是一群廢物!“李率泰咬緊牙關,忍受着這一頓毒打。
滿清包衣奴,在滿人面前就是一條狗,哪怕你地位再高,封個王爺,在滿人眼裡還是奴才。
李率泰道:“王爺您看,倒地的戰馬身上一個窟窿,咕噜噜還在冒血,看樣子是救不活了。明軍的火器很厲害,而且相距400米就能打到我軍。”
尼堪收起怒火,仔細查看了受傷的馬及被打死的士兵。
馬匹基本上被擊中腹部或背上,尼堪用刀割開戰馬的傷口,挖很深,挖出一枚鉛彈。
再檢查被打死的清兵,頭部、頸部或心髒部位被擊中的,基本上就死了。
擊中其他部位的清兵倒地‘嗯呀嗨呀’的叫喊着,一時半會死不了。幸虧有棉甲擋住,但有的棉甲基本被擊穿了。
尼堪驚道:“明軍的火器着實厲害。松錦戰役時,我軍在與敵相近100米,明軍火器才有這效果。”
尼堪不敢怠慢,趕緊向bj回報情況。
張煌言在偷襲清軍後,就撤回了兖州,向袁樞彙報戰況。
袁樞道:“清軍今晚必在河對岸安營紮寨,明日會渡河,各部按計行事。”
張煌言道:“大帥,我軍步槍确實厲害,隔400米就能打到敵人。但清軍也訓練有素,能立即防禦,且清軍棉甲的防護力也不錯。如果清軍重步兵及重騎兵攻擊,我們的步槍效果會大打折扣。”
袁樞道:“這就是陛下不讓我們野戰的原因。如果清軍再用盾車推進,這仗不好打。”
袁樞命令馬鳴錄的步兵營進入主陣地,防止清軍晚上偷襲。
袁樞的防禦體系早就構建好,伺機而動。
果然,尼堪吃了一次虧後,小心翼翼。在明軍防禦圈5裡外安營紮寨,搭竈吃飯,派出幾十個拆侯在兖州外圈連夜偵查。
不過,袁樞安排了狙擊手,到天亮,這些拆侯能回去一半就不錯了。
第二天天一亮,清軍就集結了。尼堪帶着李率泰遠遠觀察明軍陣地。
明軍在河對岸200米處挖了壕溝,也見不到人影,清軍這個時候還不懂望遠鏡。
尼堪從沒有打過這種仗。
兖州三面環河,城北沒有河。但尼堪放棄從城北進攻。一是因為清軍攻城必須用大炮,他們現在大炮沒到;二是清軍适合野戰,尼堪也有這個信心;三是尼堪的主要任務是把大明的兖州煤礦給端了。
河上有幾座小橋,但大部隊進軍就不夠用了,所以尼堪命令抓老百姓填河。
呼啦一下,幾千老百姓被抓過來填河。為防止老百姓逃跑,清軍由幾百個兵在後面看着。
袁樞率領幾個部下拿着望遠鏡在遠處看,他早預料到這一點,在河對岸堆了不少土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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