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請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先生啊!他身體不好,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活啊!”路茗拉着專案組警察的袖子,言辭凄切道:“我前幾天才從瑞士回國看望女兒,我先生還在瑞士安心養病,可是誰知道,他竟然會在國内被綁架了呢?到底是誰做的,到底是誰?!”她的語氣有些激動,葉恒惜趕忙拍她的背,她才稍稍冷靜下來。
見到葉岚沫和唐觀後,路茗擦幹了眼淚,松開了警察的袖子,葉岚沫總覺得路茗對唐觀有一種天生的敵意,這種敵意無聲無息,卻像有毒的氣體一般蔓延開來,明明無色無味,卻能殺人于無形,這是一種冷暴力,冷到不屑讓對方看到自己悲傷的樣子,即使滿身狼狽與傷痕,還是要昂起頭顱,保留最後的驕傲。
路茗瞟了葉岚沫一眼,那是一種上下打量的目光,讓葉岚沫有些不舒服。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從辦公室裡走出一名女警察,齊耳短發,戴着警帽,面容姣好,英姿飒爽的樣子,。
她朗聲說:“你們好,我姓許,叫許秦,是這次專案組負責綁架案的組長,家屬都到齊了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女警察拿了把椅子,端正地坐在路茗的身邊,說:“這位女士,請您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疑點重重,我們警方一定會盡力而為,隻是您是最後一個見到葉先生的人,所以有幾個問題,想問您一下。”
“請說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路茗整了整表情,伸出一隻手,示意她可以開始問了。
女警察清了清嗓子,說:“第一個問題,您知道葉先生在您之後回國的事情嗎?在被綁架之前,他和您說過自己要回國嗎?”女警察問道,她的聲音堅定,帶着一種讓人信賴的感覺。
“完全沒有,我先生從未提起過自己要在近段時間回國。”路茗的答複十分肯定,她皺了皺眉,說:“我也奇怪我先生為什麼會回國,他在瑞士養病養得好好的,醫生也說他現在病情穩定,你們是不是哪裡搞錯了?為什麼會斷定我先生是在國内被綁架的呢?”
女警察将遙控器拿出來,對着電視屏幕按了一下,這是一段機場的監控,隻見錄像裡清晰地顯示葉霆之過海關的樣子,他戴着帽子和墨鏡,穿一身淡褐色的休閑裝,腳步緩慢,海關的工作人員檢查他的證件時,要他摘下帽子和墨鏡,葉霆之照做,等順利過關後,又立刻戴上了這兩樣東西。
女警察按了暫停鍵,說:“由此可見,葉先生确實已經回國了,據您所說,他還是瞞着您回來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路茗驚疑地搖頭,嘴唇泛起了淡淡的白色,她說道:“你們要不給我機場的錄像看,我還真不信他在國内呢。”
“您說您先生在瑞士養病,他是患了什麼病呢?”女警察聲音銳利,眼眸微挑,繼續問道。
“這個……這個……”路茗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她的手指一點一點地握住,眼神躲閃。
女警察看出路茗有些吞吞吐吐,又望了唐觀一眼,卻見他将手插在褲兜裡,若有所思的樣子。
“難道是有什麼不方便說嗎?”女警察對唐觀說:“你是葉先生的養子,你知道嗎?”
路茗猛地擡頭,眼神中帶着驚恐,此刻,她看唐觀的目光有點奇怪,葉岚沫從未見過路茗這樣失魂落魄樣子,她的眼神明明帶着祈求,似乎在懇求唐觀不要說,這是路茗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唐觀,葉岚沫有些驚訝,葉霆之到底得了什麼病?讓路茗看起來如此害怕,甚至有些慌亂。
唐觀撇過頭去,沒有看她,隻是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的養父……得了艾滋病。”
女警察陷入了沉默,最終隻是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尴尬。
路茗眼神空洞地癱坐在沙發上,将頭埋在兩隻手臂内。
完了……
全完了……
她隐瞞已久的秘密,還是曝光了,就像一隻放于暗室的膠卷,突然被拿到光天化日之下,讓衆人圍觀一般。
雖然已經是二十一世紀,可這個社會對艾滋病的偏見仍然存在,甚至可以說很大,正常人聽到這個病,就像遇到了豺狼虎豹一樣,看待艾滋病患者的目光也帶着深深的冷漠,自從葉霆之得病後,路茗心慌了好幾天,一是怕自己也被感染了,二是覺得這個病對名聲不好,讓人臉上無光。她立即前往醫院檢查身體,在得知自己尚處于健康時,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可是。
她該怎麼面對葉霆之呢?
得病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丈夫,得了這個病,就像被宣判了死緩,隻能看着自己生命一點一點地流逝,卻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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