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天……”白鯉的眼神徹底慌了。
“怎麼弄的?為何不告訴我!”
“屬下……不小心……”
“不小心?不小心能讓你傷成那樣?”
“屬下……”
“還是說有誰背着我對你下手?嗯?說出來,我這就去把他挫骨揚灰……”
“沒!主人!沒有誰……”
白鯉本就掩飾不住什麼的說辭早已不攻自破,在紅雀的逼視下他再也無力隐瞞,聲音極小地承認道:“是屬下自己弄的……”
“你躲着我,是因為知道我不會同意?到現在還想瞞着我,是因為知道我會生氣?”紅雀一把抓住白鯉的衣領,聲音幾乎變為了低吼。他留了最後一分理智确保自己不會傷到白鯉,緊攥着衣領的手指太過用力,将布料都撕開了幾個口子。
“主人!主人息怒……”白鯉一驚,本以為自己會被以欺瞞的罪名降罪,至少也要承受紅雀盛怒之下的發洩。不料紅雀的憤怒超出了他的預想,卻沒有受到哪怕一絲的責打。白鯉小心地捧住紅雀用力過度的手,怕他受了傷,想讓他放松下來,或是換個方式發洩。
良久,紅雀的手果然松了下來,他閉上眼仿佛在調整自己的情緒,随後轉身對樂伊道:“樂伊,這個傷怎麼治,你教我。”
“你們……别生氣了,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樂伊此刻已經站了老遠,生怕被紅雀誤傷遷怒。雖說紅雀待自己人時脾氣一向随和,更未出現過遷怒或是那無關的人撒氣的事情,但樂伊也從未見過紅雀會憤怒至此,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空氣涼了幾分。
“沒有誤會,告訴我這個傷平時都有哪些需要注意的點。”紅雀的聲音有些冰冷。
樂伊想要調停什麼,然而他看了看二人歎了口氣,沒有再做什麼摻和。
“嗯……注意的點有三條,第一,這條腿不可長時間承重,最好是直接不要下地;第二,不能着涼,好在現在天氣還不算涼,也就是下雨的時候需要注意一下,比如說今天前半夜,怪不得他今天說疼的受不住;第三……”
雨天……紅雀幾乎聽不見樂伊後面的話了。他想起了自己的腳剛受傷的那幾個月中,每逢雨夜都會從睡夢中驚醒,隻是後來不知道是有所好轉還是習慣了,雨天倒是沒有特别的感覺,隻有下雪的時候冰冷的鐵靴踩進雪中,才會有針紮般的刺痛。
那今晚……白鯉是忍着腳上的傷痛接自己進屋,忍着傷痛和自己……
怎麼就沒早點發現呢!
紅雀看着白鯉的腳踝的腫塊以及樂伊每一針施針下去後骨間微小的變化,越看越是心驚。看着那些無比熟悉的關節錯動,紅雀仿佛看到了白鯉自己一次次地拉扯着自己的腳踝,關節錯動的咯咯聲都真實地浮現在耳邊。
“主人……”
“别叫我主人。”
紅雀背過身去不再看白鯉,聲音冰冷而幹澀。心中的焦急正在漸漸轉化為怒意,他隻覺得白鯉若是再這麼叫自己一次,定會忍不住想要拿出主人的身份來罰他。
“主……屬下知錯,求您責罰……”
“我不罰你……”
紅雀閉上眼搖了搖頭,他自認沒有這個立場去罰白鯉什麼。白鯉叫自己主人是因為失憶,可自己沒有,又怎能真的像對待一個下屬那般對待曾經萬般照拂過自己的白鯉?
再者,白鯉到底是為了自己好,就算他真的是自己的一名下屬,一名影衛,又該治他什麼罪呢?
欺瞞?
不對……紅雀搖了搖頭,直覺這不是自己如此生氣的理由。
可随着這一句話說出口,白鯉覺得身上某處仿佛碎了一塊,溫暖的外殼裂開了幾個縫隙,任由漆黑的寒風将自己凍了個透。
一時間靜默中隻聽得到一陣極力壓抑着的顫抖的呼吸聲。
“這個要怎麼治?”許久,紅雀惦記着白鯉的傷,先開了口。
“樓主别擔心,其實也沒什麼複雜的,每日正位後施針上藥,盡量減少再次傷害就行,隻是時間長些……”樂伊見氣氛有一絲松口,連忙趁機攪合。
“要多久?”紅雀的聲音已然沒什麼起伏,卻也不再是冷的人發寒的語氣。
“正常人一個月後可以停了施針,三個月後可以停了敷藥行走無礙,我不知道影衛的身子會怎樣,再觀察兩三天可以給出個結果。”
“好。”紅雀仍舊沒有回頭看白鯉,靜靜地等待了兩刻鐘的時間,待樂伊施完針,用心記下了施針的手法後對才白鯉說道:“白鯉,你徹底好全之前不許随意下地,在床上躺着坐着随你,有什麼需要的差人給你送去。”
“是……”白鯉雖覺得不妥,也不願如此被人照料,但此刻再也不敢有什麼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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