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柒微微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這種東西一旦流入市場,後果将不堪設想。”
丞玥見狀不禁心慌,尴問道:“舅舅可有什麼高招?”
丞柒慢條斯理地落下一子,轉敗為勝絕殺黑子,“你的手段和你的棋術一樣上不得台面。”
丞玥吓得表情凝固,根本沒料到丞柒會清楚此事。
丞柒噙着那一絲哂笑,“丞玥,活膩了是吧。”
下一刻,彎刀拔鞘。
“啊——”伴随着丞玥的慘叫聲,烏圖藏雲揮刀刺入他的掌心将其整隻手釘在棋盤上。
“成天到晚讨人嫌,活得簡直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丞柒居高臨下地睨着丞玥,嘲諷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報複嗎?實在是愚蠢至極。”
丞玥咬緊後槽牙,怨憤無比卻不敢辯駁。
“住手!”丞雁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
丞柒冷冰冰地瞥了她一眼。
丞雁姝跑到他面前,展開一條手臂護住丞玥。
丞柒告訴她,“你兒子犯的可是死罪。”
烏圖藏雲秉公辦事地陳述道:“國法第一百六十六條規定:擅自配制、銷售假藥者,足以嚴重危害百姓康健,當處以絞刑,并上繳罰金三十萬兩或一概沒收個人财産。”
丞雁姝二話不說雙膝跪地,懇請道:“陛下,望您網開一面放過玥兒吧。”
“好啊。”丞柒唇邊笑意尚在,“但他終究是惹了禍,要接受懲罰的。”
丞雁姝叩首道:“謝主隆恩。”
烏圖藏雲抽出别在腿環上的匕首,如鏡般的刃面泛着森森血性。
恐懼驟達巅峰,丞玥急聲求饒道:“舅舅!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丞柒稍稍擡了擡指尖,“動手。”
“娘!”話音未畢,利刃直劈。
烏圖藏雲砍斷了丞玥右手的無名指和小指。
丞玥渾然錯愕仿佛感覺不到疼痛,隻念着自己再也寫不了字了。
丞柒又派人一把火燒了硯王府,連帶那些筆墨紙硯通通焚毀。
自拄上拐杖起,書法即是丞玥的唯一的愛好。
硯王這雙殘腿注定出不了遠門,無法縱情山水,于是他往宣紙上恣意命筆,以纾緩心間抑郁。
丞柒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仁主,而是順昌逆亡的暴君。
不殺人,便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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