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離開後樹林又恢複了一片安靜,往常對着棺材也能唠上半天的黑瞎子在此刻也閉上了嘴,抱着沉睡的頌命像一根即将枯死的木頭一樣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黑瞎子陷入一種茫然中,雖然剛剛說的很信誓旦旦,但是那到底是說給陳皮的還是說給他自己的他也不知道,如果頌命真的沒有醒來,他該去什麼地方?
是啊,給頌命複仇,但然後呢?
頌命也回不來了,他唯一的家人沒了,然後他去幹什麼呢?
繼續幹着老本行?可有意義嗎?
不對,他怎麼這麼悲觀,這可不是他的性子!
一陣陣草藥香氣襲來,愉悅伴随着絕望與無助在腦海中回響,黑瞎子垂眸握緊手裡的瓶子。
是這個東西。
懷裡的頌命依舊沉睡,剛剛的吵鬧并沒有打擾她分毫,她依舊緊閉着眼均勻的呼吸着,似乎這個世界與她毫無關聯,她已然進入另一個世界。
“頌命……”黑瞎子輕聲呢喃着頌命的名字,銀灰色的眼眸裡流轉着愛意深沉,可他什麼也不說,隻是半晌後,緩緩低頭在頌命的眉間虔誠地落下一吻。
今夜是那麼的安靜,就像是天地間隻剩下了他和頌命兩個人,那個寄托着他一切的人就在懷裡,如果沒有死亡的威脅,黑瞎子多麼希望這一刻是永恒。
他是沒有那麼悲觀,因為隻要頌命離開,他也離開,哪有那麼多瞎想的時間。
……
頌命拄着天明刀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長沙,但一見城内的景象她就愣住了少見的露出了呆頭鵝的樣子。
來來往往的人搬着攝影機,幕布,打光燈,反光布大聲吆喝着事情,有的人穿着現代服裝,有的人穿着民國的大褂,他們路過頌命身邊的時候會笑着打招呼:“白老師這是剛拍完哪場戲呀?趕緊換一套衣服吧。”
“白老師好!”
“白老師,剛剛導演找你,說是齊老師準備改一段戲,他覺得要和你商量商量。”一個穿着駱色馬甲的年輕男人對頌命說完後又急急忙忙的離開指揮攝影師和場務去了。
頌命呆在原地,除了呆滞就是呆滞,半天瞪着眼,幹巴巴的發出:“?啊?”
不是,這這這,她還沒出幻境?
在一邊對下一場戲台詞的鄒丘詩看見站在路中間的頌命走過來,疑惑地問:“白老師?你怎麼還不去找導演?”
一個被自己殺了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被吓一跳,頌命頭皮一麻下意識将刀舉在胸前。
鄒丘詩疑惑的歪頭,想到什麼突然頓悟,一臉理解地拍了拍頌命的肩說:“你還沒從那場戲出來啊,能理解,我剛出道那會拍的第一場戲就挺血腥的,半年沒緩過來,你現在還年輕出不了戲很正常,等以後多拍幾部就能進退自如了。”
頌命幹巴巴地呵呵一笑,說:“抱歉抱歉,導演在哪,我去找他。”
鄒丘詩掏出手機給導演打了個電話,“喂導演,找到白老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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