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穴道中又飄了很久,期間我幫助小源和蛇君慢慢地恢複。
蛇君醒來後第一句話是:“原來,他竟然如此的渺小!”
我想勸慰他,世界之大,自身之小,其實都不過是虛幻的,重要的是自己看到自己。
但我沒有說出口,因為這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各自的人生,一人一活法。
我撫摸了一陣蛇君的頭安慰他不要想那麼多。
蛇君醒後,又過了很久,小源才醒來,醒來就咿咿呀呀地哭。
“我想……我去你……我再也不要……我還是個孩子啊!”
小源語無倫次地說着。
是的,是說的,我和蛇君為此感到驚訝無比——這孩子終于會說人話了!
地凫老氣橫秋地跑來,對小源說道:“不錯不錯,小孩子終于學會說話了!”
小源也才意識到這點,轉頭來又被地凫氣的不行,趕緊一腦袋撞在了地凫頭上:“聽着,大爺我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歲!”
“唱首歌吧,趁我們活着又重聚了!”
我提議道。
小源說:“我先來我先來。”說着唱起了聽不懂但感覺很深邃遙遠的歌謠。
……
很久後,穴道消失,我們掉入了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中。
以棒骨為舟,在汪洋中漂流,不見來人,不見妖獸。
“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西方世界的盡頭——西海深淵?”
汪洋中漂泊了很久,途中蛇君猜測說。
“那好辦了。”我苦中作樂,把小源拎了出來,“都說你是這西海深淵中一隻妖獸的元丹,你來看看,這是不是你家,認不認識路?”
還在呼呼大睡的小源,被我強行拎醒後,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再說一遍,我不是誰的元丹,我是天地異獸,奉承好我,以後我護着你們!”
“哈哈哈!”這說的讓我哈哈大笑。
說完掙脫了我的手,又窩在地凫的身上睡去。
“傳說西海上能看到另一個世界的投影,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好運能看到。”蛇君說道。
日出東方,夕陽西下。
我問蛇君是要回去,還是到深淵中探尋個究竟。
蛇君說:“朝聞道,夕死可矣。”
正合我意,我便驅使着棒骨往無邊的西方駛去。
但是這海太大了,我們見過了許許多多的日升日落,仍然沒有看到邊際,甚至沒有看到什麼參照物。
“何人擅闖西海深淵?”
一個遙遠而空洞的聲音傳來。
“嘿,這聲兒,這場景,咋這麼熟悉呢?”蛇君站起身來,開着玩笑。
但是也解開了我們連日來的困惑,這真的是西海深淵。
“蒼梧!”我自報家門,同時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态度,不卑不亢的回複他就行了。
不多時,海面上泛起了巨大的波浪,将熟睡中的小源喚醒。小家夥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我滴個媽呀!”一個數十丈的巨浪就要拍了過來。
我從腰中取出一個玉瓶,随手将巨浪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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