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站着的是受寵若驚的年羽,他沒有想到左以橋會親自到樓下來接他,望着不遠處那個優雅到極點的男人,年羽看的腳都粘在地上不會走路了。他成功了,他真的和opalz在一起了!這份喜悅比之當時他所臆測的還要來的巨大和瘋狂,不僅僅是虛榮心的滿足,還有仿佛得到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般的欣喜和榮耀。他曾經對自己說如果我有機會接近他和他做朋友,我一定要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然而真的近在眼前了,年羽又開始戰戰兢兢起來。那些他人欣羨的目光的确是求之不得的,可是年羽更怕如果被别人知道了,自己會不會就有失去這個人的可能。畢竟和他一樣的同學朋友會想,憑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你有機會,我也有。就好像當初年嘉看小牧鹿子一樣。opalz太捉摸不定了,再加上與他不過相處兩天,就能發現他的世界是如此的豐富多彩和廣漠無邊。任何人和opalz比,都好像生活在蝸牛殼一樣的見不得世面。他想得到什麼,根本可以毫不費力,事、物、包括人。越是無限靠近,卻越覺得遙遠。這是個讓人完全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卻又讓人想無止盡的探尋,然後沉迷。而年羽之所以可以如願得到opalz的青睐,還是全要仰賴前一陣的佛羅倫薩之行。opalz這次前去所做的演講主題是《各種文化在珠寶設計中的運用和影響》。很枯燥老套的東西,也許換個誰來都會搞得像上曆史課一樣,或者是對于自己的豐功偉業侃侃而談滔滔不絕。但opalz則完全沒有,他就那麼從容自然的走進來,站在講台後微笑的看着前方被擠得水洩不通的教室,輕輕的勾唇道,&ldo;你們好,我是opalz。&rdo;沒有寒暄,沒有客套,也沒有任何要故作輕松的和年輕人打成一片的态度,就這麼一句話,一個笑容,配上他那張閃閃發亮的面容和寶石藍的眼眸,什麼都夠了。年羽記得坐在樓下的見面年羽這一句話飛速的喚起了opalz對于之前事情的記憶,而年羽又很聰明的沒有直接在這樣公共的場合表明自己是曾經相識過opalz的,像是隻單純的為了表示歉意一樣。說完這句話他就坐下了,opalz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了。對于年羽的樣子,opalz初識就覺得還算不錯,幹淨漂亮,那眼神又帶了點小小的傲氣和驕縱,可以說是他感興趣的類型之一。之後聽了以萊說年羽曾經在瑞士的拍賣會上火眼金睛的挑出了仿冒自己設計的赝品,這才是讓opalz真正正眼看他的原因。年紀這麼小就有這樣的好眼力?無論是碰巧還是真本事都挺有意思的。而年羽在莊園别墅那些自以為是欲擒故縱的态度其實對左以橋來說是完全的不痛不癢,這種招數他見多了,他也不怕人家用,一般情況不傷大雅,就像小貓撓撓一樣的渾不在意。不過他在交代了助理好好感謝兩個少年之後就陷入了繁忙的事物裡,沒兩天還真把這孩子忘了。直到今天才又想了起來。而助理究竟有沒有真的感謝還是忘了他自然沒有去追究。演講結束後,左以橋好容易脫離了學生的包圍圈準備來到停車場驅車離開的時候,就看見了靠在車邊的這個少年。也算有點手段,可以單獨在這邊等他。左以橋笑笑,悠然的迎了上去。他反正要在佛倫羅薩待上幾天,讓這個嬌氣的小貓陪陪正好解解悶。而對方果然如他所料,有點少爺脾氣,但三兩下也就能夠擺平了。至于他有沒有确認到年羽對于珠寶的什麼天分,目前還無。但是opalz也不在意,他是挑情人,又不是挑人才,有或沒有他都無所謂,而且珠寶對于他來說完全不能用工作的性質來衡量,那是他的夢想、他的生命,是他整個人生。因為太過重要,他不會随随便便的讓一個人來影響他,哪怕年羽真的有點什麼才能,左以橋也不打算重視,玩樂就是玩樂,不能混淆為一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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