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義率衆羞辱的第二天上午,課間休息時少年M坐在座位上看圖書《鋼鐵是怎樣煉成的》,班上魯同學又無聊了,他向M招呼也不打,伸就便要拿走M正在看的圖書,少年M機敏地移開圖書并推開魯同學已伸到自已課桌上的手,又繼續看。
不料魯同學趁M不備搶過圖書,走到講台前就自顧自地看起來。少年M頓時氣血上湧,騰地站起,兩三步跨至魯同學跟前,右手朝其胸口一個重拳,把魯同學打倒在地,并順速從其手上奪回圖書,回到座位掀開課桌面闆把圖書放進書包裡。
魯同學從地上爬起,愣愣地望着少年M。這時上課鈴響起,少年M正眼望也不望魯同學。但餘光中已見魯同學不哼不哈地回到了身後他自己的座位上。
自見文老師遭曾老師羞辱,自己又被小義羞辱後,不知何故少年M的火氣大了很多。打魯同學一拳之後的一個星期天上午,少年M與住前棟的好友球球在他家屋後架起一扇門闆打乒乓球。那個策劃丢少年M冬帽的小義也與另一男孩在球桌邊玩彈彈,也許是少年M打球中碰動了小義的彈子,影響了他的玩耍。小義二話不說就朝少年M的臉上一巴掌搧來,少年M機警地将頭一偏讓過。小義複又向少年M臉上搧來一掌,少年M又敏捷地讓過。當小義第三次向少年M臉上搧來時,少年M迅速跳到球台邊讓小義第三次撲空。
小義見少年M跳開,認定少年M真怕了他,便又去玩他的彈彈。不想早已被激怒的少年M,順手拿起球桌中間當球網用的一根雜木棍,一步躍到正背對自己的小義身後,朝他後背奮力一棍,打得小義朝前一跪。少年M随即又朝跪着的小義後腰猛撲一棍,打得小義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少年M再跨上一步對倒地不起的小義後腰上狠狠撲上第三棍,一口氣把小義打得在地上翻滾哀嚎……少兒M這才憤然摔掉棍子,回家關上房門,帶上弟弟去了哥哥的工作單位。
當天晚上少年M和弟弟被哥哥留在單位的宿舍裡住了下來。約七、八點鐘聽宿舍外有人喊:"起火了!起火了!"少年M與弟弟一起跟着哥哥往外跑,聽哥哥在問身邊同事:"哪裡起火了?.”,同事邊往辦公樓方向跑邊說:老李講是湘繡大樓。少年M緊跟哥哥身後爬上宿舍對面的辦公樓三樓。
弟弟還在一樓慢爬着呢,少年M也不去管他了,徑直沿三樓長走欄跑近哥哥與他的幾位同事身旁,順着他們的指點看去:隻見五一廣場西南角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着名的省湘繡大樓真的起大火了!……
那天晚上,少年M整晚都做着夢。一時夢見魯同學那當工宣隊隊長的父親惡狠狠地指着自己質問文老師:你教的學生竟然敢打我的兒子……;一時又夢見小義在地上翻滾哀嚎、醜态百出;一時又夢見五一廣場濃煙滾滾和那被燒紅的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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