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諾從黃沙中将被摔得灰頭土臉有些懵的灰色鳥兒抱起來,紅色的眼睛慢慢亮起來:“我可以養它嗎?”
林晔準備的大堆說教解釋的話語瞬間卡住,險些把他自己嗆着。
他也終于舍得将目光落在那被自己擊落的鳥身上,鳥并不大全身灰色,嘴卻是如同老鷹一樣的鈎子。
林晔皺起眉,他記得之前在和某個生論派學生讨教問題的時候在他的書上見過這種鳥,似乎是叫做灰隼,是一種肉非常好吃的猛禽生物。
“它很兇的。”林晔忍不住對賽諾道。
賽諾抱着灰隼,一臉渴望:“沒有啊,哥哥你看它多乖。”
那隻灰隼好像聽得懂人話,乖順的趴在賽諾的身上,直往他的懷裡鑽,口中發出尖細的哀求。
林晔:……
“它吃肉了,養了它你每天就得少吃肉了。”林晔掙紮。
賽諾:“沒關系,我可以的,哥哥!”
灰隼也附和地叫了一聲。
林晔看着那原本應該是自己晚餐的灰鳥,咬牙切齒:“可是它的肉很好吃,如果賽諾想養鳥,我可以另外給你抓一隻。”
“哥哥,你好殘忍……”賽諾淚眼汪汪。
灰隼同上。
林晔看看賽諾,又看看那頗有綠茶風範的灰隼:(╯°Д°)╯︵┻━┻
最終,林晔同意了賽諾的請求,決定暫時留着灰隼一命。
總之就是,等它再長大一點……
晚上,林晔把賽諾收拾妥當丢上床,又将那隻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灰隼提起來丢出神廟,這才躺在了賽諾身邊。
本來乖乖閉着眼睛的賽諾睜開一隻眼睛偷偷瞥着林晔,一副欲言又止。
“有什麼就說。”林晔眼睛都沒睜,懶洋洋地開口。
賽諾眼睛一亮,翻個身挨到林晔身邊,十分高興:“哥哥好厲害!”
“少拍馬屁。”林晔沒好氣。
就因為這小崽子的一句話,他晚上少吃了一頓烤肉。
他這還沒消氣呢!
賽諾沉默了一會兒,伸出小手摸了摸林晔今天凝聚出綠色光刃的手,輕輕在他手背上吹了吹:“哥哥還疼不疼呀?”
林晔一怔,睜開眼睛看着賽諾:“什麼?”
“哥哥今天打小灰的時候,是不是很疼呀?就像我每次都疼那樣。我給哥哥吹一吹就不疼啦”昏黃的火光映在小孩的臉上,将那雙血紅的眼照得亮晶晶的,把那純粹的笑容映得有些灼眼。
林晔看着天花闆,眨了眨眼睛,竟然感覺鼻子有點酸。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林晔擡手揉了揉賽諾的頭,問:“哥哥不疼。賽諾想不想以後也像哥哥這樣,不用再疼了?”
賽諾眨着眼睛,頗為期待:“可以嗎?”
林晔笑了,捏了捏賽諾那被自己養得有點肉的臉蛋:“當然可以,不過這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到的事,會非常辛苦。而且在你真正馴服那力量之前,你仍然會感到痛苦。……賽諾,你願意嗎?”
賽諾歪了歪頭,若有所思:“有多辛苦?”
林晔想了想:“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鍛煉,還有……”林晔的話一下子卡住了。
賽諾:“還有?”
林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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